露出里面一杆锋芒毕露,杀意毕现的银色长枪。
“鸣龙。”
萧玥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程初容手里的长枪。
这是萧立靖的枪,他十四岁时第一次上战场前,大哥亲手送给他的长枪。
这杆枪陪了萧立靖十三年,杀过鞑靼,入过王帐,踏过南疆,平过蛮夷,抢上的红穗被血浸染过一次又一次,换过一穗又一穗,枪身在浴血中却是杀意越盛,光芒越亮。
程初容松了手,那杆长枪便被萧玥握在了手心。
此时枪身的红穗已经没有了,只有这一根银枪如同一束银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程初容跪了下来,她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顺着面颊,滑入凹凸不平的伤痕之中,惊起一阵阵的刺痛。
“初容姑娘!”国公夫人连忙过来扶她。
程初容却是跪在那里,任国公夫人怎么拉,她亦没有起身,通红的双眼中带着深入骨髓的痛苦,哑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他。”
是她。
是她带着那些流民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