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计,瞒天过海。
在他们应对疫病,无暇分身之际,送时疫入南疆,杀了萧立靖。
此三计,暗渡陈仓。
所以太医是雍王的人,富绅是雍王的人,余庆也是雍王的人。
这是一出戏,阳谋在前,阴谋在后,如今戏到终曲,宣离伸手,推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兵已送到,就看雍王殿下,敢不敢伸手去取了。”
宣赫想要镇南军,势必亲往,否则无法收服,此一去少则一年,多则数年。一旦他离了永安,对他的威胁便瞬间少了一半。
此四计,调虎离山。
两人目光对视着,雍王的目光越来越狠利,没有一丝对待兄长时的温情:“既然如此,你便也无用了。”
宣离仍是笑着,从袖中拿出手帕,轻轻拭去了颈间的血迹,然后将帕子折好重新放入袖中,皮外伤而已,宣赫并未真的动杀心:“殿下知道,我还有用。”
宣赫之所以宁愿与萧家结下血仇也愿意入此局,无非是因为一旦镇南军到手,萧家的三十万兵马便去了一半,哪怕真有意外,他也有了与之抗衡的战力。
而且他乃是皇子,漠北军真要反,就是窃国之贼,师出无名,他便已占了先机。
若是此局中真杀了太子,对他而言则是更大的收获。
只可惜棋差一着,那疫病的方子竟不知何时流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