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这才让太医走了。

宁镜重新躺回榻上,问道:“今日上午的围猎,你没去吗?”

萧玥漫不经心地道:“不想去,便没去。”

皇帝还特地谴了人来问,萧玥只答:酒酣未醒,未敢持弓。

之前萧玥刚入永安的时候,一时新鲜,又是玩兴正大的时候,比起箭术,几个皇子中,也就只有比他大六岁的宣煊能赢过他,宣赫与他要么平手,要么总是输他一箭,骄傲的雍王殿下便在每一个场合都要明里暗里与他较劲一番,后来宣煊参与朝事,箭术便练得少了,而他也在吃过几次亏之后,便也知道永安的水太深,不再沉溺于一箭之输赢。

随着年纪渐长,皇子陆续都及冠,而皇帝的身体又时常抱恙,储位之争也越发白热化,他这一箭出,便不再是比试玩笑那么简单了。

昨天围猎第一天,围场里便出现了狼,还恰巧就出现在了他和太子面前。这明显就是有人在其中搅事。

他不救,太子被伤了,便是见死不救,伤了储君,便是投靠了雍王;若是救了,便又有会揣测,他以命相救,这萧家是不是真的选择了太子。

这般躲了几天,也甚是无聊,萧玥便每日来查看宁镜的伤势,手上的伤轻,不过三天便好了,脚上的伤也慢慢开始消肿,萧玥见状才稍放下心来。

“来围场不猎,倒也是无趣。”宁镜又何尝不知道他不去的原因:“只可惜我脚伤了,不然,还能再让你再教我骑马。”

萧玥看他躺在榻上,也甚是无趣,便说道:“骑马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养好伤再说,你这么躺着也不行。”想了想,他一把掀开宁镜的被子:“骑不了马,我带你去试试箭。”

宁镜本只是一说,谁想他竟然兴致来了,哭笑不得:“我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