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新鲜感过去,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的她,想家了。
一次,在和家里通过电话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翁小白嫌寝室里打电话私密性不好,一般都在寝室和教学楼的楼道里。
那天,挂断电话后,翁小白蜷坐在楼道里哭。
虽是周末,过来教室上自习的也不少。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偏偏就只有程洛一个人停了下来。
他穿着宽大的球服,一身臭汗,手里把玩着脏兮兮的篮球。
“咦,你不是我们班的那个小黑么?”“你在楼梯上摔了还是钱掉了?要不要扶你一把?”
翁小白当时觉得这个人记不住人名字就算了,还这么啰嗦!
“小黑,别只顾着哭,说句话呀。”
“小黑,要不要我帮你叫老师?”
“小黑,你喝水么?”
翁小白那点离愁别绪被他这么傻热心地一闹,顿时就烟消云散。屡次被叫错名字,忍无可忍地抬头,带着浓厚地鼻音,大声强调道:“是小白,我叫翁小白,不是小黑!”
猛地撞进一双飞扬的桃花眼。
“哦,我就说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小黑”这种名字。那个小白呀,我是程洛。”
这件事情以后,翁小白就避着程洛走。总觉得是一件见不得人的糗事,程洛似乎也忘记了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两人的关系跟班里其他没什么交集的普通同学一样,基本没说过什么话。
可程洛总有让人关注他的本事,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在班里出了名。至于他出名的方式,就是上课睡觉被老师用粉笔头扔,上课看小说或者开小差,被老师叫起来到教室的最后面罚站。
翁小白偶尔也会想,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瞌睡,需要到课上来睡,就有那么多的事情在课堂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