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宫门发出呜一声,缓缓关上,里头的景象被挡在了门后。
当最后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萧珩始终不为所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皲裂,他抬起头,望着天色,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宫门落钥,外面的人进不去,同样的,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萧洄今日留在宫内了。
萧珩轻轻吐了一口气,调转马头,架着马车离去。
宫道外有一条巷子,这是到宫门的必经之路,平时除了上朝和受诏入宫外,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他在巷子口遇到了等了许久的温时。
“吁。”
萧珩翻身下了马车,几步路走过去,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在等我?”
“嗯。”
温时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将一封信塞进他怀里。
“这是小洄托我给你的信。”
他反握住那只手,道:“他说,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你想知道的都写在里面了。”
之前萧珩还以为自己会有多愤怒,但真要揭晓答案的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急切了,顺手将信塞进怀里,转而灼灼地盯着温时道:“信是他托你送的,吻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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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养心殿内。
泰兴帝正在跟晏南机下棋,晏无引作为观棋人,坐在一旁。
殿内很静,只有茶水煮沸和棋子落下的声音。天色已暗,宫女进来几次又将烛火添得旺盛了些。
眼瞧着一局将要结束,晏南机才在沉默中开口,“舅舅,这是最后一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