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其实我还是怕。”晏南机抚摸着他的脸,少年在他手心蹭了蹭。他忽然笑了笑,道:“我怕你觉得孤独。”
他尝过送别的滋味,不想让他的少年也经受。
萧洄咧嘴一笑,“所以咯,你必须死在我后面。”
晏南机认真道:“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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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彻底熄灭的功夫,晏南机拿剑将坟茔四周的杂草砍除。萧洄跟在他后头打杂,经过坟地边上时,发现纸钱的灰烬。
“真有人来上坟?”
晏南机也凑过来看,这地方太隐蔽,要不是将这草砍掉,说不定就被忽视了。
他起身,走去傅晚寅的坟墓边,拿剑砍掉,果然在底下同样发现了灰渣。
“咦,傅晚渝的墓前怎地没有?”
萧洄在这墓地边上打了个圈,发现这里的草要比另外两座坟多一些,并且没有像那两座一样找到灰渣。
“这人难道讨厌傅晚渝不成?”
傅晚渝,傅家幼子,傅晚寅的亲弟弟,当年在京都也是一个天才的存在。有双子如此,傅家的势头如日中天,直逼晏家。
萧洄沉默着将傅晚渝的身世想了一遍,发现他知道的不太多。
他下意识看向晏南机,却见对方正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一愣:“这么看着我作甚?”
晏南机定定看他,“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什么?傅晚渝?”萧洄想到一种可能——原身可能跟傅晚渝认识。
但是不应该啊。
萧洄曾将原身的事迹都打听过,没听谁说过他与傅晚渝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