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他二哥实在是有点不忍直视,没好气道:“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收敛点。”
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济世堂的主人就是当初令你被逐出家门的温时不成?
萧珩挑衅朝他看去:“羡慕?”
“当谁没有似的!”萧洄当即朝外喊,“季风!过来给我捏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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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准备回城,温时提着木桶准备收回去,被萧珩一把接过:“这个重,我来吧。”
“不用了,你歇会儿吧,我可以的。”温时还要伸手去拿,被萧珩拦着不让,他单手拎着,道:“你提不动的,别逞强。”
温时便背起手,笑了笑:“好,听你的。”
跟在身后的萧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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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了山,一天又快结束。
三州灾情严重,泰兴帝鼓动百官缩衣节食,自捐了钱后,萧府现在都紧着钱包过日子。但尽管如此,秦氏还是没舍得亏待自己幼子,动用嫁妆也要将他养得好好的。
今晚又吃荤。
想起今日那些难民为了一口粥东奔西走的模样,萧洄有些食不下咽。
“仅此一次了,以后大家都节省一些。”
庄师傅疑惑道:“可是哪里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的。”萧洄托着右臂起身,“把这些拿给大家分着吃了吧,明天开始我喝粥,省下的钱都捐去济世堂吧。”
香圆担忧道:“可是公子,就吃那些,您的身子遭不住啊!”
萧洄不想多言:“照做便是。”
“这……”
下人们为难地互相对视,搞不懂他们家少爷的想法。
夜晚,月上枝头。
萧洄在写刘兄托人带给他的课业——人可以不去,但课业不可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