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刚刚封冻的那一周,会是最艰难的日子,希望司令员能做好准备。”
波波夫:“困兽犹斗,垂死挣扎,这种是最可怕的。对了,伱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故意拖延司令员妻子和小女仆到前线的时间?”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巴甫洛夫说,“是两位识大体,知道轻重缓急,所以不愿意占用宝贵的运力罢了。”
“是嘛。我就当是这样好了。”
这时候有参谋拿着听筒报告:“东岸的炮群询问是否开始火力准备。”
巴甫洛夫和波波夫对视一眼,后者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巴甫洛夫问:“海军说他们准备好了吗?”
“说了。”
“那就开炮,不等司令员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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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0630时,瓦尔岱丘河西岸,1号登陆场。
当然,驻守此地的普洛森部队并不知道这里被安特军——被那位罗科索夫上将命名为“一号登陆场”。
汉斯·罗特下士今天照例要去给一线的炮兵观察所送咖啡。
虽然是下士,但汉斯·罗特背上那把98K从来没有射击过。
占领莫拉威亚的时候,他是下士,每天给部队送弹药和面包。
入侵梅拉尼娅的时候他还是下士,每天给部队送弹药和面包。
加洛林战役的时候他终于升官了,开始给部队送咖啡。
然后就一直送到了现在。
因为下雨,汉斯罗特下士往常骑的宝马摩托在泥地里跑不开了,于是这些天他的座驾换成了毛驴,每天一大早就骑着这畜生,带着一大堆装咖啡的瓶瓶罐罐,叮铃当啷的往前线走。
据说这个叮铃当啷的声音,一些比较年轻调皮的新兵已经开始管罗特下士叫“收破烂的”。
今天汉斯罗特下士也叮铃当啷的向着岸边走去,从未使用过的98K擦得锃光瓦亮,挂在他的背上,枪托不断的随着骡子脚步的节奏,撞击着鞍子。
毛驴爬上了岸边的山岗,瓦尔岱丘河宽阔的河面在下士面前展开。
今天能见度不行,整个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迷雾。
小雨不断的落在下士的脸上,带来丝丝寒意。
下士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或许是为了暖一暖身子,他拿出酒壶,来了一口昨天从补给站附近的地窖里弄到的烈酒——酒的主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兴许已经死了。
烈酒带来的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开来,安特的酒就是劲,这才一口下去刚刚的寒意就无影无踪。
下士又喝了一口,正要感叹这惬意的时光,天空中传来呼啸声。
虽然汉斯罗特下士一直都在送补给,送咖啡,但好歹也是从这么多场战争中活下来的老兵了,他立刻意识到那是炮弹的呼啸。
意识到是一回事,能不能作出正确的反应就是另一回事。
汉斯罗特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下驴隐蔽,而是拿他的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