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航空军司令来到空降猎兵上校跟前,严肃的说:“你可以拒绝这个任务,因为策划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基本上是个送死的任务,就为了确认罗科索夫的坦克是不是假的,说实话,我个人不认为值得派出空降猎兵。”
猎兵上校:“将军,进行了那么长时间的夜间滑翔机空降,就是为了这一天。而且我们熟悉夜间作战,也接受了长时间的荒野求生训练,现在就断言此去是死路一条为时尚早。”
司令官欲言又止,憋了几秒后问:“你们准备滑翔降落在叶伊斯克外围,然后徒步接近城市?”
上校:“是的,我们认为叶伊斯克一定有安特的音阵大师,所以罗科索夫才能每次都有准备精准干掉低空飞行的侦察机。
“所以我们要在音阵大师能监听的范围之外降落。我们从安特协助者那里获得的情报表明,音阵大师的监听范围虽然每个人不一样,但范围总体上不如我们的新式雷达,所以只要降落在这個范围外就可以了。”
上校在地图上画了个半圆。
司令官:“导航问题怎么解决?你们在黑夜中怎么确定飞到了哪里?”
上校:“负责拖带滑翔机的人会携带六分仪,通过星象来校正飞机的位置。”
“六分仪……”司令官咋舌,“真是古老的装置。”
“管用就行了。”猎兵上校说。
司令官盯着他看了几秒,对勤务兵打了个手势:“拿酒来。还有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后一句话是对幸存的斯图卡飞行员说的。
于是飞行员们鱼贯起身,离开了司令部。可以听见在门外他们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讨论罗科索夫集中了这么多装甲部队准备干什么。
“能干什么,进攻呗,去年冬季战役,他是整个安特进攻战果最丰厚的将军,可惜后来的反攻没有让他指挥。”
“听说是调他回去枪毙失职的安特将军了,他会亲自动手,用配枪把犯错了的安特将军一个个打死!被俘虏的安特飞行员是这么说的!”
“现在罗科索夫又要进攻了,不知道我们的机场会不会被他攻击到。”
斯图卡驻扎的机场离前线相当远,飞行员们却依然担心罗科索夫打过来。
司令官正听外面飞行员们掰扯呢,勤务兵端着酒过来了:“将军,酒准备好了。”
司令官拿起两个高脚杯,亲自把其中一个交给上校,随后举杯:“敬你们的勇敢!”
上校则回了句:“敬皇帝陛下!”
空军不管是飞行员还是空降猎兵,亦或者空军野战师,都认为自己是最受皇帝陛下器重的军种,是皇帝的亲卫队,尽管没有“皇家”头衔。
至于新组建的阿斯加德骑士团,那都是小兄弟。
喝完酒,上校放下杯子,敬礼,然后转身离去。
第五航空军司令一直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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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晚上2200时,王忠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便走向仓库角落的床——这些天他晚上就睡在仓库里,这样省得到处移动麻烦。
每天早上起来他会去仓库角落帘子围起来的地方冲个澡,维持干净。
主要天气热了,不冲凉实在受不了。
王忠躺在行军床上,眼睛微微闭上,然后习惯性的切视角观察自己麾下部队。
虽然看不到具体的士兵,只能看到各个单位的符号,但地形啊街景啊都一清二楚,所以这样的“睡前巡视”可以加深王忠对地形的掌握。
他甚至可以快速的过一遍整个集团军部署区域的地形,了解清楚所有的高低起伏。
经过这样不断的“巡视”,王忠可以确定自己是最熟悉整个区域高低地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