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他能阻止别人碰到她,可他的胸膛还是会无法避免地撞到她。他身上的味道也会压住现场各种奇怪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偶尔她会允许他和她一起跟唱,他的声音那么轻,却比音响里的歌声还要清晰……
这些都成为了记忆,平时她不会回想,但回到相似的场景里,它们就自己涌了出来,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撒疯和越清宴用身体对她的保护联系在一起,狂野的绽放与内敛的守护交织在一起,生成了某种无法语言形容,只能用当时的心情等价替换的特殊感觉,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可它穿过时空又找到了她。
比那时,还要强烈。
强烈得让她又有点想要做点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宋殷殷看了一眼旁边,摄像们把大机器都收起来了,换上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可佩戴小摄像机。
有人拍,那还是算了。
等会儿人多了把他们挤开了再说。
宋殷殷移开视线,将心里冲动的想法压回去,但没能做她想做的事情,还是有些郁闷的。
“人好多。”宋殷殷把怨气丢给越清宴。
“这场有单独的贵宾区。”越清宴冲宋殷殷晃了晃的手机,带她往人流明显稀疏很多的位置走去,“虽然有点贵,但能让宋老师满意就值得。”
满意个大头鬼,宋殷殷皱起眉,她习惯了越清宴不用她说就能猜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这次是极少见的,他误解了她的意思的情况。
来到贵宾区,越清宴看了一眼相比其他观看区,明显没那么拥挤,甚至还有点空旷的区域,点点头,冲闷闷不乐的宋殷殷露出漂亮但不合时宜的笑脸:“我给工作人员也买了VIP票,方便他们拍摄。”
宋殷殷转头,看到摄像们也都戴着面具,但面具也遮挡不了他们带薪看音乐会的开心,一个接一个地进来了。
宋殷殷回头凝视越清宴。
笨蛋。
真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