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采光靠的就是自然光线,天暗下来,帐篷里面自然也黑了,宋殷殷睡觉有戴眼罩的习惯,一直没关那盏小灯,从帐篷上能看到她映着的影子。

越清宴一开始仰面躺着,后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帐篷那边,摄像机拍不到他的正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宋殷殷睡了一觉醒过来,莫名感觉到什么。

抬起手,隔着帐篷往外戳,戳到了在防水布下依旧温热微微起伏的胸膛停下来,在她触碰到的一瞬,对方在她指下明显得僵了一下。

宋殷殷连眼罩都没摘,根本没确认情况,但这也丝毫不耽误她发号施令:“越清宴,不许看我。”

她难得念及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帐篷,说得很轻,自己却不知道她这样做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多么轻软,多么像一个小勾子,令听的人心里发痒。

静了片刻,帐篷外响起同样被放得极轻的声音:“宋老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她怎么不知道,小时候,玩得太累了,他们偶尔会睡在一起,他每次隔着黑乎乎的夜色看她,她都能感觉到。

宋殷殷拒绝跟他说这些,直接道:“转过去。”

越清宴声音多了淡淡的无奈:“有帐篷挡着,我只能看到影子。”

宋殷殷任性得理直气壮,手上又戳了戳,小声凶他:“影子也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