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体上的气味微不可察,却又独一无二,暗地里做手脚的人万不可能从这个方向动手。
黑羽鸟的腿上绑有一枚细小铜管,倘若试图摘下铜管之人气息陌生,它会立即毁掉铜管中的密函。
“陛下可是猜到是何人所为?”张辞水问。
宣珩允偏头沉思几许,未回应,而是说道:“近日京中可有新鲜消息传出?”
张辞水颇为犹豫。
“嗯?”宣珩允抬眸看他。
“河涧茶农约二十余人赶入洛京,在京兆尹府门前击鼓鸣冤,状告崔氏茶商哄抬价格、打压茶农。”
“崔氏?”宣珩允蹙动眉心,若有所思,“河涧崔氏。”他嗤笑一声。
这是大理寺少卿崔司淮的族家。
张辞水拿不准陛下态度,如实回禀,不敢有任何偏袒,“此事牵扯到崔少卿,大理寺怕……”
“怕得罪朕面前风头正盛之人。”宣珩允面无表情,漫不经心接话。
张辞水沉默一瞬,“京兆尹不敢妄自定夺,将此事呈报六部,六部留京的大人们几番商议,只说要待陛下返京,由陛下亲自决断。”
宣珩允冷笑一声,自过年前后,他处理完最后一批皇室乱党,把那些意图搅动朝堂风云、做从龙功臣的野心家们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朝堂就太平多了。
只是,剩下这些不结党、不站队的老臣们,就真的是好官吗?也可能,只是中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