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钟毓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那张脸上。
知道她夹了肉给自己,岑鸢看着钟毓那双此刻如小狐狸一般透着得意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辣得,许久未喝水的喉咙竟有些发痒。
他有些仓惶地将视线移开,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
只回了一个字,岑鸢便不再看钟毓。
......
原本盆里就没剩下多少菜,在钟毓享受完最后一口被炖得十分入味的土豆块,一脸餍足地摸了摸肚皮倚靠在椅背上,就看见桌边的一圈人纷纷看向自己。
钟毓莫名其妙:“都看我做什么?”
“谁做饭谁不洗碗这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美德。”她面色警惕,然后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划过一圈,“别跟我讲什么女子入厅堂的狗屁嗷,不洗就是不洗。”
岑鸢闻言,看着钟毓那副模样,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们是想让你挑一个去洗碗。”岑鸢十分熟悉自家侍卫的心思,扫一眼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是夫人,卿云也是夫人,洗碗的人不就在几个男人里挑了。”
话音落下,钟毓忽然一愣。
她突然意识到,其实在岑鸢这里,卿云从来都不是一个无名无姓的丫鬟。
即便她是以自己需要服侍的名义从李源手里讨过来的,但她永远都是章卿云。
岑鸢说起她时候的前缀甚至不是章行舟的妹妹,也不是张昭成的妻子,只是简单一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