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大步跨过门槛,正欲往正房那边走去时,余光却见李源还跟在自己身后。
他突然止了步子,偏头看去:“你还跟着干什么?”
李源被问得一怔,半晌没挤出一句话。
“夫人被人掳走是你的人护卫不利,福兴客栈是我带着人去的。”岑鸢的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凉。
他身量本就比李源高了不少,此刻压着眉居高临下地看他,浑身冷厉的气势竟叫李源双股战战。
“客栈门口有人欲图刺杀的时候你在哪儿?”岑鸢缓缓往前走了一步,被灯照着落了阴影的脸上面无表情,“今日我带她回来的路上刺客围追堵截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得知我们回来后,你才装出一副担心至极的样子候在门外。”
“李源,”岑鸢忽然猛地伸手,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掼向宅门口的墙上。
一番动静惊得门口李源的手下仓惶抬头,却猝不及防看见自家老爷被那太傅大人钉死在墙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自己说说,哪一个能用你口中所谓的软禁抵得过去?”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问太守大人,”岑鸢的手渐渐收紧,他微微垂下眼睫看着手下之人,“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
李源被掐得面色通红,他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儿“嗬嗬”喘着气,双手紧紧抓住岑鸢的手想让他松手。
却不料自己的力气根本敌不过男人的手劲,只能双腿乱蹬,徒劳地感受着窒息的痛苦。
“倘若你再管不住连山里藏着的那些人,”岑鸢压低了声音凑近李源的耳边,如恶鬼低语般说着,“我不介意带你回京,去那吃人不眨眼的诏狱走上一遭。”
听了岑鸢的话,李源的身体愈发抖如糠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