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岑五忍不住出声唤道。
“先出去。”听见他的声音, 岑鸢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奇怪的沙哑,“此地不宜久留。”
话音落下, 便大步流星往出走去。
岑五见状, 迅速将手中的小童衣裳收起来, 跟着岑鸢出了里屋。
出了前堂门,岑鸢没有丝毫停顿, 越过站在门口的岑四时,留下一句:“可有异样?”
岑四见两人出来, 立刻抬步紧跟上二人,低声说:“方才有几声猫叫, 但我隐在暗处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刚走至门口正欲推开门的岑鸢动作霎时一顿, 默了片刻后回头吩咐道:“走屋顶。”
都是习武多年的练家子, 眨眼之间, 三人脚下轻点便跃上了房顶。
岑鸢站在高处,遥遥看着正对着这座院子不远处的墙角后面鬼鬼祟祟躲着的两个人影,唇角不由得抿起。
心下却是知道了祁临风今日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他说吉庆巷最东头的空屋子里有本手札, 岑鸢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那本染了血的手札。
他说必须在子时之前拿到,岑鸢面无表情看着躲在墙后的两个人。
早在岑五说钟延川的心腹傅平出了京城, 却在庆安失了踪迹的时候,他就猜到祁临风最后说的那句“小心钟延川”是在提醒他。
庆安城往前六十里便是连山,傅平能在庆安隐匿行踪, 就必定代表着他想趁夜色前来连山。
可钟延川此时派傅平来连山是想干什么?
而傅平派这两个蠢家伙跟着自己又是作何?
又是一声猫叫声,岑鸢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