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明显久无人居的院子,岑鸢的眸子在夜色下微微发亮。
其实白日的时候,祁临风对自己所言并不多,只说了钟毓跟在他身边会有危险,所以朝中有人要他来连山保护钟毓。
可不论他怎么问,都问不出祁临风口中的那个朝中之人到底是谁。
直到他故作无意般提起章行舟的案子后,祁临风面上的神色才突然一变,很快便猜到了他要查那桩案子。
祁临风沉默了很久,而后才开口说道,倘若他一意孤行非要查章行舟的案子,就去吉庆巷最东头的那座空院子里找一本手札。
后来就是他离开前无头无脑的那句“小心钟延川”。
“少主,”岑鸢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气音,“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岑鸢回过神,没有回答岑四,只是抬步径直往最东头走去。
身后的岑四岑五见状,虽不明情况但也连忙跟了上去。
直到岑鸢脚步停了下来,他们二人借着月光这才看清,眼前这扇早已被杂草覆盖了的破败小门上竟不似前面几户那般落着锁。
岑鸢垂眸看了片刻,随即便伸手推开的那扇小门。
十分刺耳的“吱呀”声顿时响在无比安静的夜色之中,岑鸢面上神色丝毫不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跟在后面的两人十分警惕地回头扫了一眼,见身后无人,便十分迅速地闪身进了门里,而后还小心翼翼将门从里面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