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毓无意之间一抬头,却被映在窗外那一方池水里的日光晃了眼。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脖颈酸痛难忍。
钟毓将手里方才拿起的十一月卷宗重新放回桌上,然后抬手按了按眉心,而后覆在颈侧使劲捏了捏。
直到颈侧觉着没有方才那般酸痛后,钟毓收回手,正欲接着方才看过的地方继续看的时候,就在她指尖刚碰到下一摞卷宗的那一瞬间,耳边却忽然传来那位小狱卒的声音。
“夫人,我已将成安二十一年至二十五年间的刑案卷宗找了出来,”钟毓闻声回头,就见小狱卒抱着快要将他脸都要遮住的高高一摞卷宗,十分艰难地从钟毓所在的木架边探出头,“夫人现在要看吗?”
早在听到小狱卒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时,钟毓便十分敏觉地将手里的卷宗原样塞了回去。
此时看着小狱卒,她神色镇定地笑了笑,随后柔声道:“将这些放在那边的桌子上罢,我这就过来看。”
“好嘞!”
话音落下,小狱卒便立刻转身向窗边的桌子走去。却不料转身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晃,撑起来的胳膊撞到了一旁的木架。
“啊!”钟毓看着身前晃了晃的木架惊呼出声,下意识伸手用手扶住了木架。
“夫人可有事?”小狱卒的声音猛地扬高。
“无事!”钟毓立刻开口应下小狱卒的话,“方才只是我没站稳,你快些将卷宗放在桌上罢。”
“还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木架上的一处,声音里却听不出旁的情绪,“我忽然有些嘴馋,想麻烦你帮我去买一包东街的红豆蒸酪,要刚出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