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桌前,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钟毓面前:“看天色也估摸着你要起了,便将刚熬好的药给你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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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钟毓跟着岑鸢去一楼用饭。
桌上摆着几碟看着很爽口的小菜,还有酥饼与粥,比前几日的顿顿干粮好了太多。
可大清早就灌了一大碗极苦的中药,加上风寒也尚未痊愈,钟毓的胃口并不好。
她只尝了几口小菜,喝了一碗白粥,便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擦嘴。
看着还在喝粥的岑鸢与桌上其他两位面无表情的官差,钟毓想了想开口道:“我们今日何时出发?我好去收拾收拾。”
话音落下,钟毓就见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位官差夹菜的动作忽然一滞,随即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岑鸢。
另外一位顿了顿,也抬头看向岑鸢。
......
钟毓也看向岑鸢。
那双正端着瓷碗喝粥的手停在半空,半晌没有动作。
岑鸢淡淡扫过眼前三个人,将粥碗缓缓放在桌上后才开口:“两位官爷,我们何时启程?”
钟毓对面的那位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倏地收回目光,重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
“那便等......”他囫囵咽下去后,抬头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钟毓,“等夫人风寒痊愈后我们再启程吧。”
说罢,还用胳膊撞了一下另外一人:“你说对吧?”
“啊......”那人被猝不及防的撞了一胳膊,十分慌乱地点头附和,“对对对,你说得对。”
“去峮州不着急,我们就等夫人痊愈后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