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宋雨没把“到了边界也不一定能过去”说出口。

何必扫兴呢，真过不去了再说。

虽然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难。

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那就随便开。

“我想听歌。”杜萌看够了窗外的风景，开始扒拉旁边的音乐系统。

“听呗。”宋雨随口回应道。

然而音乐迟迟没有响起。宋雨转头看了一眼，看到杜萌已经从车载储物柜里找出了她的手机。

“对了，问你个事儿——不是不让你用啊。你自己的手机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宋雨问道。

“可能在睡袋里卷着吧。”杜萌回答道。

宋雨咂摸了一下“可能”这个词，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是翻出来充个电比较好。万一保管不当进水什么的，以后想用的时候再没得用。”

“你说得对，吃饭的时候我就找出来。”杜萌打开宋雨的手机，挑了一首恢弘大气的游戏BGM。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宋雨说道。

“这怎么了，你又当过闹钟？”杜萌问道。

宋雨摇了摇头，“没有，别瞎说。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在节假日会搞个网络兼职，帮人游戏代练。”

“厉害了我的姐。”杜萌问道，“你还有什么职业是我不知道的？”

宋雨仔细想了想，“除了发传单之外，就真的没了。在饭店端盘子的事情说过吗？”

“没说过。”杜萌把音乐调小了一点，“来吧，好好唠唠。”

“唠啥，游戏代练还是饭店端盘子？”宋雨问道。

“饭店吧。”杜萌回答道。

“饭店……分情况。连锁的饭店会比较正规，但后厨也不一定干净。个人开的饭店如果生意好，那就是厨子不错，回头客多。

但如果传菜员、服务员之间关系好，或者老板管得不严，服务员有可能会偷吃。什么椒盐土豆、南瓜酥这种拎一块就能吃的是重灾区。

整条鱼是绝对不能动的，但是鱼片可以。大块的鸡不能动，但是辣子鸡丁可以。汤汤水水的没人动，吃起来麻烦还要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