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忽然皱了皱眉,轻柔抱怨道:“你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啊?不起来给我移凳子吗?”
冯瑾一言不发,捏着手深呼吸了一口,见舒晚那么有耐心的拎着包站着,还是站起身为她移凳。
舒晚这才纡尊降贵的坐下,用做了繁复美甲的两根手指,捏起一条名牌丝巾,将桌面擦拭了十几遍,又将那条市场价值不下两千的丝巾扔到了一旁。
冯瑾眼角抽动了几下,沉声道:“你平常就是这么骄纵奢侈的?”
“冯少这话说的,我又不缺钱,缺钱才叫奢侈,我这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她说话软绵绵轻飘飘又慢吞吞,短短二三十字的话,说了半分钟有余,冯瑾耐着性子听完,面上更冷了。
“舒家宠女果然是海城独一份的,我们冯家可没有这排场。”
舒晚听完浅浅一笑,对冯瑾的冷面和恶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仍然平静说道:“冯家有没有钱倒是其次,我有几句心底话,想和冯少说一说,不过会有些冒犯,还请冯少别介意。”
冯瑾不耐道:“说。”
说完快滚,这半句被压下了喉咙。
“冯家也是生意场上赫赫有名的人家,冯少对打打杀杀这么感兴趣干什么,我可不喜欢傻大个。”舒晚抱着双臂,语气娇娇柔柔,指点道。
冯瑾气的险些要掀桌子,呛声回道:“舒小姐想太长远了吧,咱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舒晚点点头,颇为遗憾的样子:“新时代讲究以和为贵,念军校真是毫无意义,挥洒汗水哪有挣钱实在,哎,我也是心直口快这么一说,冯公子不会介意吧。”
舒晚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冯瑾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猛然起身,凳子摩擦瓷砖发出一声巨响。
竟然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服务员这才找到了免洗消毒液给舒晚送来,小心翼翼道:“这位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然而刚刚还眼高于顶的大小姐,此刻却仿佛变了个人。
舒晚语气温和道:“不好意思,不需要了,麻烦拿回去吧。”
服务员担心顾客是因为等待时间太长而生气才不需要,急的出了一头汗。
却又听到舒晚说:“麻烦替我打包三份咖啡,前台付款是吗?”
服务员偷偷抬眼,要是再听不出顾客确实是不在意的,她怎么还配从事服务行业。
舒晚拎着三杯咖啡和刚刚假装扔掉的丝巾上了跑车,辗转去租车公司退了车,又借更衣室撕掉贴了一身的暖宝宝,换回自己常穿便服,这才有了回归人间的真实感。
她手里捏着换下来的光腿神器,打开购物软件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