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文岁荷抬起头,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正快步走近。
即便场馆里打着空调,温度适宜,但他额前的头发却带着潮气,湿漉漉的不复刚刚的蓬松。
身上的红黑色的队服也被挤得发皱,赞助商赞助的白色球鞋上印着好几个重叠的脚印,整个人狼狈极了。
文岁荷睁大眼睛,不知道短短半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风度翩翩的文景召,仿若刚受过摧残一般。
文景召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走吧,该吃饭了。”
舒晚在接近十点半的时候,回到了四合院。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四合院外的路灯相隔甚远,并不能清晰照亮脚下每一寸砖石。
但舒晚遥遥望见,外公家门口,还挂着两盏灯笼,因为是仿古的设计,灯笼的灯罩其实是红色琉璃,暖光便围住了小院。
外公外婆是老年人作息,十点半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熬夜,因而在看到舒晚平安回家后,便回房休息了。
舒晚有些羞愧,虽然两位老人慈和依旧,也不曾指责一句,但引得两位老人为自己操心,实在过意不去。
老人睡得早,起得也早,早上六点半,闵帆已经打完一套太极拳回屋了。
即便是在暑假,在外度假,舒晚的作息和生活节奏依旧没有被打乱一丝一毫。
她在早晨六点起床,拉开窗帘就看到外公颇有气势的打完一套拳。
清晨、朝阳、微风,还有健康的老人,实在是人间美好。
闵帆回屋的时候,舒晚正用完早餐,抱着几本书和平板出来。
闵帆凑上去,因为刚刚锻炼过,脸颊还有些红光:“晚晚,今天准备干什么呀?”
舒晚掂了掂手里的书:“外公早上好,房间里怎么只有梳妆台,没有书桌呀。”
闵帆一脸吃惊道:“你还是年轻人吗?”
舒晚微微睁大眼:“我怎么就不年轻了呀。”
闵帆努了努嘴,像是嫌弃的样子:“谁家年轻小辈六点起床的?谁家孩子暑假出来玩还带作业的?”
舒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谁家的?你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