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让司机开车沿途找了小馆子打包了两份饭。
顾衡则更沉得住气,自顾自热了一人食量的饭,吃完之后又是相对无言。
白崇感觉自己要在这样的氛围里窒息了。
下午接近两点,白崇的耐心已经达到极致巅峰,正要开口说回去的时候,顾衡家的门又被敲响。
盛祁安突然跳起来,抢在顾衡之前去开了门。
“怎么是你?”一道女声传来。
和上午顾衡的问句,内容如出一辙。
白崇移动脚步,变换角度,终于看清来的人是谁。
外面的小雨丝一直在飘,舒晚双手提着东西并没有撑伞,于是长长睫毛挂上了雨珠,在老旧日光灯下,像极了不小心打翻的碎钻。
白崇恍然大悟,难怪呢,这不就能理解了。
舒晚走进来,从开着暖气的车里下来,又淋了一会儿小雨,她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盛祁安已经接过她手里提着的礼物。
一些补品和水果,补品是阿胶海参之类,都是益气补血的,还有一罐装在保温桶里的汤。
和盛祁安随手买的,为了面子好看才提来的礼物完全不一样,舒晚明显是花了心思挑选准备的。
顾衡听到舒晚打喷嚏的声音,加速去接了热水,正要递给她。
盛祁安眼疾手快,半路截下那个粉色的杯子:“刚好口渴,谢谢你的热水。”
盛祁安把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温度刚好,显然是特意热水兑了凉水。
和之前顾衡递给他的滚烫热水,形成了鲜明对比。
盛祁安挑了挑眉,看向顾衡。
白崇眼观鼻鼻观心,为表哥的幼稚汗颜,用脚趾扣了座城堡,想把自己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