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到我这个位置,才有资格指责我,而现在,即便不是舒晚,也不可能是徐莹莹,只要你还是我的儿子,你就只能接受安排,希望你能想明白!”
他微微侧头看向陈娴:“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盯着舒晚不过是浪费时间,我看你不如另择目标。”
陈娴还在不满,眉眼冰冷:“小初的事情,我当然会去安排,不用你说。”
她还有话要说,考虑到向初还在,又忍了回去,先训斥了向初几句,又催促他回房间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向初半分留恋都没有,掉头就走,向泰和皱着眉,但也知道向初今天已十分不爽快,而刚刚为了警告向初,说了重话,已经触及陈娴的逆鳞,成事者,最忌家宅不宁,因此也不再多话。
书房的门合上,陈娴脸色阴沉如水,她扑到桌子边,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向泰和,显出一丝强势来:“这话不管真假,我只听一次,若你再提起,我也要多做谋划了。”
“如果我呕心沥血为你操持家业,最后落不到我儿子手里,那我毁起来也不会心痛。”
陈娴直了直腰板:“陈家是大不如前了,但你要是继承不了向家,还不如我们陈家呢。”
向泰和不想和她说多余的话,瞥了眼桌面上濡湿的掌印,沉声道:“向初年纪小,不知道我们的艰难,你也不知道?”
“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了,却依然不肯退下来,是因为担心我们兄弟阋墙,他年轻时候世道还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兄弟七人只剩他一个,老了反倒狠不下心,可我们都是他的种,谁有善良这种品质呢?”
他看陈娴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语气也柔和下来:“你也不是没经历过,到现在都没查清楚投毒的是谁,失败者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再强调吧?”
陈娴狠狠闭了闭眼睛,颓唐道:“我早知向家是这样一趟浑水,也不会义无反顾跳进来。”
向泰和:“可是你已经有向初了,想抽身已经很难,或者你想让向初失去一切,让向初和你娘家那些侄甥一样,替人打工,月薪过万就值得一句夸赞。”
陈娴已经失去力气,歪坐在软皮沙发里:“我只是心疼小初。”
向泰和面上没有丝毫不忍,充满野心斗志:“欲握玫瑰,必承其伤,软弱无益,你要是真为向初好,就该多多出门交际,既然和舒家这步棋已经废了,就好好谋划,另寻合作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