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不要礼物”叶慧珊蹭了蹭叶奶奶的腿，将头靠在奶奶的腿上：“珊珊看到奶奶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叶奶奶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这些年奶奶不清醒，你爸这个混不吝，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在说叶爸把叶佳琪接进来的事情呢。

叶奶奶摸出一张卡：“这是奶奶的积蓄，趁着清醒，得交给我们珊珊保管。”

老太太眼神狡黠：“可多了，估计比你爹私房钱还多。”

老太太只认叶慧珊一个孙女，即便叶佳琪身上也流着自己小儿子的血，对老太太来说，只有自己带大的叶慧珊才是亲孙女。

叶慧珊推搪：“我不要，奶奶留着自己买东西。”

叶奶奶敲了敲孙女的脑袋，轻轻的，温柔的。

“傻孩子，奶奶能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她的表情祥和：“我老了，不中用了，连清醒着给你做主都做不到，我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你老爹那坏东西，只能留给我的宝贝孙女儿。”

叶慧珊心里十分熨帖，这种偏爱实在是太美妙，她的笑意停在眉梢眼角。

她还想推辞，老太太眼神却慢慢晦暗下来，行动呆滞，像是玩偶突然生锈。

“奶奶？”叶慧珊感受她的变化，轻轻叫了一声。

叶奶奶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叶慧珊只听见几个音，似乎是爷爷的名字。

老太太好似完成了任务，松了口气，又变回那个初始化状态，咿咿呀呀半天没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叶慧珊红着眼睛站了一会，把奶奶推回老人房。

陪护阿姨一觉睡醒找不到老人，正在一楼打转，叶奶奶一直都坐轮椅，老年痴呆的她平时也不会用电梯，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去二楼转转。

这会看到叶慧珊推着老人回来，一颗心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