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亡这一词,从未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只是将他们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即便是下一刻就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大家早就做好准备了。
“苏卡……老子还没杀够呢,还特么的没到柏林呢。”政委骂骂咧咧看样子并不想就这么的成为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但副营长则是将政委给摁了回去示意后者别逞能了。
“你还是算了吧,歇着躺一会儿吧。”副营长招了招手示意后者别这样了。
“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自己以后连根羽毛都拿不了的话……”卫生员好心的提醒道,并且指了指政委的手,“就最好对你的手好一些,当然我刚刚的提醒就已经是建立在最好前提下所思考的了。”
“啧,瞧你这话说的,说我好像还能活到明面似的。”政委给了副营长一个眼色,示意对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而副营长则是在犹豫之后默默的给政委点上了。
一时之间,整个地洞的气氛变的比外界的空气还要的冰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老兵叮铃咣的闯了进来。
“营长,补给……营长呢?”看着地洞内的副营长还有政委,老兵都没有什么反应但为什么唯独营长不在这里。
“营长去视察阵地工事去了,这里暂时交给我。”副营长扯了扯一还挂在三角巾上的胳膊,默默的站起了身。
“有什么事情?”
虽然身体负伤,但在战士们面前副营长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疲软或者懈怠,副营长难道就不是营长了吗?
虽然按照现在的残存人数,真的算是半个营长了……甚至可能连半个营都算不上了。
“这样啊……”听到营长是去视察阵地了,老兵顿时松了口气,随后立刻向副营长汇报道,“报告副营长,根据传令兵和哨卡的消息,补给车队已经上来了正在沿着我们之前规划的路径前往我们划定的后方区域。”
“补给?!”一听道这个副营长还有政委立刻就来精神了,也不管身上的伤势伤口了,立刻下下达了命令。
“立刻将这一条消息汇报给营长,我去那边看看还有通知还能动弹的做好准备工作,别到时候东西还没捂热就让对面那群畜生给炸了。”副营长磕磕巴巴的安排上了一些工作,很显然这些工作他并不上那么的熟练,脑袋并没有那么的灵活,很多事情要思考很多遍才能够回想起来了。
“是。”老兵转身就走了,而副营长和政委则是冲出了地窖奔向了车队接下来所要停靠的位置。
他们两个要那里看着维持最为基本的秩序。
而在最前方的阵地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雪地当中挪动着自己的身躯。
此刻是寒冷的冬季,地平线和地面仿佛相互融为一体。
但在周围的地面上却是由漆黑的泥土,白雪绵软的雪花,以及……红黑色泥块混合在一起。
这些色彩在地面上交织着,仿佛是这段时光太阳起起落落下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残酷和惨烈的象征。
极为沉重的静默笼罩着战场,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人会选择发出声音。所以周围只有冷风呼啸而过,是那种撕裂着耳朵的寂静。
被炮弹和飞机轰炸过的土地充满了遍地的坑洞,宛如一张被无情割裂的脸,每一个弹坑就是一张嘴,正在向着苍穹呐喊诉说着这里的苦难。
那些红色的泥块象征着无数生命的流失,似乎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如此惨烈凄凉的景象让人无法忍受,残破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了太阳的光芒。
尸体散落在战场上,有些被冻结的僵硬,有些好像还在缓缓地流淌着鲜血似乎是在诉说着死在这里的不甘,但随着狂风一吹,这里便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就会彻底的消失。
让人窒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是烧焦的血肉和硝烟弥漫的气息。
而在战场上,一处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角落当中……一位佝偻着身体的老妇人正在费力的拖动着什么。
“呼~呼~呼~”老妇人年龄很大了,身体很不好才两步路的功夫就挪动不了了但她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小心但又十分费力的拖动着自己的身体。
但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