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乐而已,毕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享受贵宾的待遇,不过我通常会把这些攒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使用。”
“那么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候。”克鲁铬看着陈树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期待你在宴会上的表现年轻人,我很看好你。”
“我还是算了吧。“陈树生耸了耸肩膀,“我这种人不爱出风头的。”
“哈哈,那你可要尽快适应这种生活啊,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让我们举办很多次庆功宴的。”
庆功宴…这一次是飞行员……下一次,是什么?是我还是她们?陈树生默默在心里想着没有说话,目前算上各个战区和格里芬梯队的损失来看,除了最后一次损失一个安装了飞行模块的人形外,以及几具人形严重受损之外,机会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损耗,弹药之类的全都是可以补充的而受损的人形,现在早就重返战区了,也就是说收回S09战区的绝大部分,仅仅损失掉了一个安装飞行核心的自律人形,一架运输直升机。
从纸面上来说,这几乎就是可以完全忽略的损耗了,如果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还不叫胜利的话,那么什么叫做胜利,陈树生自己也明白,这种损失即使是以前都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但……
陈树生看着手上的核心,想起了那名驾驶员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熄灭,陈树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当时的绝望,活下去是她最后的想法。
“算了……以后再说吧。”陈树生自然知道现在没法让总部重建这个人形,重建一个人形所耗费的资源还不如买个新的,总部不会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核心,陈树生决定出去透透气,至少别待在这里了。
……
嗒!脚步踏过路面上的积水,溅起的水花丝毫彰显了脚印主人的焦躁。
老式汽车行驶路面卷起阵阵的烟尘,让陈树生不禁怀疑这里真的是赛博城市。
“妈的!又来这招。”利用路边马路牙子打牌的小混混,怒骂自己的手气,而赢钱的那个人则是一脸奸笑的看着。
“好了好了,赶紧拿钱。”
“可恶!嗯?!你袖子里面是什么?”
“唉,你乱动什么啊!”赢钱的人一脸慌张,顿时自乱阵脚。
“艹!你抽千。”输钱的那个愤怒的从对方的衣袖里面抽出了几张牌。
“……”赢钱的趁机一把抓住钱就想逃之夭夭,但另外两个可不是什么冤大头。
“别跑!”
“干死你啊!”
陈树生默默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依旧是那么的混乱,街边到处都是身带外置音响的嘻哈摇滚,播放着复古风格的迪斯科以及牛仔乐,牛仔的无法无天可能是城市底层的的真实写照吧,就连警察都不愿管这里。
陈树生抬起脑袋,无数的立交桥和街道就在他脑袋上编程成为了城市的第二地面,也许上面有更多的地面,但陈树生看不见,那里太高了。
“抓贼啊!!!”愤怒的店长正在追赶着两个小毛贼,虽然用破布遮盖了自己的身体,挡住的自己的面庞,但光看身形就能看的出是两个孩子,没人任何的行人有反应,全都很淡然的躲开愤怒的店长和逃避的小毛贼,甚至都没有多看上几眼,看来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陈树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他再次来到了那处被遗忘的城市角落,那处因为违章建筑而不再有人驻足的地方,一个废弃的楼顶,没有得到有效的利用。
“嗯?”迈过嘎吱作响的消防梯,陈树生再次来的了那个二楼的废弃角落,这里依然与上次来到达的地方一样,依然是如此的破旧,依旧是如此不堪,除了……角落里的那朵花。
“花?”陈树生看向了角落里的花朵,花很漂亮,花很白与周围的腐朽的水泥相比是如此的洁白,花瓣一共有八朵,看上去很干净没有沾染一点的灰尘,花蕊有点偏黄色,周围的光污染不是太严重得以让陈树生可以分辨出其原本的颜色。
“开在这里一定很辛苦吧。”陈树生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花瓣,然后就静静的坐在了花朵的一旁。
花瓣的触感很棒,很光滑上面也没任何细小的颗粒。
陈树生环顾了一下周围,又抬了抬头,周围的楼层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一小束光照在了花朵所在的位置,而花朵之所能生下根,完全是因为开裂的水泥有那么一小点的缝隙。
“你看起来完全就不属于这里啊,周围都是钢筋与水泥,离你最近的同类恐怕都相隔几公里,就连光线都不是来自太阳的光,为什么要在这里生根呢?”陈树生轻轻抚摸着花朵,“你应该属于那种田野或是乡间的小路而是不这里……”陈树生抚摸着花朵自言自语道。
嗒~嗒~嗒~
这是从消防梯上来的脚步声。
“嗯?”陈树生立刻判断出了,对方是什么人,身高一米七八,穿着高跟鞋,有些迈不开步子体重大概在九十至一百斤左右,女性。
陈树生脑海下意识的就推算出对方的身体的基本信息,这样的人不会是威胁,但对方为什么要来这里,根据自己的观察来看,这里并没有人来过,至少一个周之内没有人造访过,如果对方是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而来,那么自己接下来就有可能会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人女性走了上来,银白色的长发,一身白的打扮。没有威胁可言,就算给对方一把冲锋枪,陈树生也能闭着眼睛锤爆的那种货色,完全无需在意。
“什么嘛,原来这里有人啊。”看到陈树生在这里,女人很不爽的撇了撇嘴巴,但也没打算离开,而是静静的将走到了那摇摇欲坠的护栏旁边,毫不在意地将胳膊搭在了上边。
“那边的护栏年久失修了,搭在那里很危险。”陈树生好心地提醒了女人一句。
“是吗?那我放开就好啦。”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依旧靠在护栏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陈树生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低头摆弄着花瓣,他已经好心提醒了这个人,她不听那自己也没办法。
“危险…唉,我一生都漂泊在危险当中。”女人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