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吾等全部出世,只为镇杀一个魔帝?”
各大禁区神念滔天,惶惶凶威惊世。
如同一尊尊无上的神魔在复苏,一道道可怕的气息在升腾,惊动了诸天万域。
好似那禁区之中的一众至尊,欲要在这一刻尽皆复苏出世,极尽升华一战一般。
可却有着一种难言的无奈之感。
魔帝太强了。
战力惊天,差点逆天化仙,如今成道,整个宇宙万道,尽皆被其统御,成为其助力。
不一次出世数十位至尊,绝不可能威胁到魔帝。
甚至很有可能被其反杀。
要知道,那荒塔、仙钟,虽然沉寂数十年,接近百年,可一旦魔女陷入生死危机,必然会发生可怕的变故。
三件仙器护身,攻防一体,甚至掌控时光之力。
没有数十位极尽升华的至尊,谁敢言胜?
在加上其狠辣绝世,哪怕毁掉整个世界,那魔帝怕是都不会眨一个眉头,毫不妥协。
为了杀死一位魔帝,要数十位至尊陪葬,都不敢言必胜,这种代价太大了。
哪怕是禁区至尊,亦不愿承受这种代价。
他们沉寂万古岁月,为的不是死亡,不是昙一现,辉煌一瞬,而是长生久视,成仙做祖。
没有至尊在没有把握之时,选择出世与魔帝为敌。
杀死一位大帝的代价很大,或许需要两位至尊极尽升华,与其陪葬。
杀死一位战力惊仙,巅峰的魔帝,代价更大,没有至尊愿意承受这种代价。
但看着魔帝横压诸天,镇压所有禁区气焰,所有至尊又根本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轰隆……”
宇宙轰鸣,大帝气机横贯万古,与各大禁区的惶惶之威针锋相对。
所有生灵都感受到那种压抑。
所有生灵都看到了那宇宙之巅的身影。
魔罐凶威滔天,与天地相合,好似整个宇宙都是那魔罐的一部分。
青铜仙殿如若仙宫,镇压一切,绽放着仙光,缭绕九天。
在那仙宫前方,魔帝盖代身姿矗立,发丝狂舞,衣裙猎猎,冰冷的眸子直视禁区。
有种但凡至尊出世,便会爆发雷霆一击,镇杀一切的无敌之势。
“禁区怕了?”
“一位魔帝横压所有禁区?”
“怎么可能?禁区真的怕了么?”
“那可是存在了百位至尊的禁区,竟然真的怕了?”
“一位魔帝难不成就可镇压所有禁区,让所有禁区低头?”
“不愧是狠人,不愧是魔帝!”
“一人之力镇杀了八位至尊,两位巅峰大帝,其余至尊尽皆逃离,回归禁区,显然是真的怕了!”
一时间,宇宙各域之中的强者,尽皆感受到了禁区的变化。
虽然依旧凶威滔天,但却没有至尊从禁区之中走出了。
至尊不出,魔帝当镇压一个时代,从此无敌世间。
而感受到众生的心念,所有禁区至尊尽皆沉默了,更有一种难言的压抑在各大禁区之中徘徊。
他们可是至尊,万古以来的无敌者。
每一个都曾统御一个时代,登临天地绝巅,威压万古岁月。
哪怕蛰伏禁区,也是宇宙之中的无冕之皇,是万灵献祭敬畏至极的存在。
万古以来但凡触及他们,虽远必诛,无一人可活,凶威盖压诸世。
可如今却真的变了。
一位强势霸绝的魔帝出世,毫不妥协,威压禁区,让所有禁区的至尊都不敢出世。
一旦这种神话被打破,怕是往后岁月之中的大帝,都将不在畏惧禁区,不在妥协。
这绝对是各大禁区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从此之后的岁月,禁区将再不可能平静,再不可能威压诸天。
“嗡!”
虚空颤动,李倾月动了,抬手一握,青铜仙殿瞬间落入其手心。
意念一动,漆黑魔罐,瞬间化作一尊风华盖是的魔尊身影,与其仙胎合一。
诸天万域,无尽大道法则,尽皆如同臣子一般,在其脚下铺就成一条大道长河。
“嗒!”
李倾月踏步,一步亿万里,旁若无人的来到另一处战场。
一出被血色残骨弥漫十万里的战场。
这是一片惨烈至极的战场,血与骨染红了苍穹。
有至尊之血洒落,亦有一块块漆黑的神兵碎片。
方圆亿万里几乎尽皆成为了一片废墟,没有一颗完整的星辰,没有了一丝的生机。
在那一块鼎形的碎片之上,一片残破至极,生命虚弱到极致,宛若风中残烛的身影,依附着黑鼎碎片而立。
此刻看到李倾月的身姿,那道身影微微一顿,而后眸光闪闪的看向了李倾月。
“谁能想象,当年不懂修行,需要护佑的少女,竟有如今的威势!”
“若是无双、无争兄弟二人还在,亦会为你而自豪!”
“我亦为你自豪!”
“摇光……见过吞天大帝!”
那道身影艰难的起身,目光闪闪,似有无尽神华流动,遥遥向着李倾月躬身一拜,声音之中充满了难言的欷歔。
谁能想到二百年前的那位少女,如今竟登临此世绝巅。
谁又能想到,一位废体绝脉,无法修行的少女,不足二百载岁月,能证道为帝,甚至差点化仙。
要知道,从神话时代起,到如今的岁月,从没有任何一人,能在五百载岁月之中成道的。
二百载岁月证道为帝!
这样的才情,这样的盖世身姿,万古以来,再不会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