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命人将陈观楼请来。
陈观楼来得很及时,就是那张嘴,实在是叫人又恨又爱。
“老孙,我就说吧,你离不开我。这世上,只有我跟你说真话,真心替你着想。别的人都各有打算。唯有我,一颗赤城心,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兄弟过得好!”
孙道宁很想缝住对方的嘴巴,能不能少说几句废话。
整天嚷嚷着什么真话真心,少说两句能死啊!
陈观楼:……
少说两句真的会死哦!
做了好事就得天天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沉默,只会让某些人蹬鼻子上脸,还以为帮忙是应该的,欠他的。
沉默的傻子,谦虚的二百五,谁爱做谁做去。
“本官承你的情!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陛下说了句话,本官有点难以把握。”
于是乎,孙道宁将今日面圣的经过一一陈述。
“你说,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陛下也是人,是人就爱面子。年前大张旗鼓抓人,年后虎头蛇尾放人,你觉着可能吗,陛下有那么大度吗?他要真大度,晋王就不会死得那么早。”
“闭嘴!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孙道宁吓得脸色煞白。
晋王是一个禁忌话题,谁都不能提起。
也就陈观楼这贼人,大喇喇的提起晋王,毫无顾忌,真不怕死啊!
“行行行,不提那个晦气的晋……就说南山侯这案子,甭管罗织了多少罪名,要么咔嚓一下砍死,要么就得一直关着。反正,眼下肯定不能放人。陛下要脸!”
“不放人,就一直关着,也不审案?”孙道宁皱起眉头。
陈观楼喝了一口茶,蛇“这案子有啥可审的,我就问你,能审什么,能审问出什么?说到底,从一开始就是泄愤,莫须有。陛下根本就没指望从南山侯府搜出有用的东西。眼下,南山侯病倒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在了牢里,很明显取悦了陛下。你都说陛下笑了,可见他内心有多高兴。”
“惊惧恐慌病倒,能取悦。何不直接下旨砍头,更能取悦。”
“还是那句话,要脸!担心被人非议,亦或是担心被人瞧出真相。世间聪明人很多,这个时间突然抓捕南山侯府一大家子下狱,我们能猜到的,别人也能猜到。别人甚至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你是欠缺底蕴的官,我是欠缺底蕴的卒。我们俩凑一起,猜出来的内容都是表象。那些世家大族,底蕴深厚的家族,说不定早在皇帝派人掘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说不定手里头已经拿到了一份跟皇帝一样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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