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就知道他会拿地契说事,他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便掏出了地契,对方如道:“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请您帮个忙。”
徐书将地契递到方如面前:“这东西,就当我的投诚礼。”
方如还算谨慎,轻轻瞥了一眼那地契,没接,只慢悠悠喝了口茶,又问:“拿这么大的诚意,只怕我消受不起啊。”
“举手之劳罢了,只一件事。”
徐书将李自光的情况跟方如如实交代了一遍,当然他说李自光是自己的远房亲戚,以前对自家有恩,根本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希望方如能帮忙将他欠下的钱抹平,他愿意将地契拱手相让。
方如哼了一声,问:“你这堂兄,我倒是有所耳闻,欠了我们赌坊整整五千两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徐书才不信这对方如来说不是一笔小钱,这么说无非是觉得他好骗,想多敲诈一笔罢了。
徐书可不好骗,只装作没听懂,十分殷勤地给方如倒了一杯茶:“大人,这对我们来说是毕大数目,对您来说,不过是指缝里露出来的一点而已。”
方如哼了一声:“不如徐公子年少轻狂,听说整整花了六十万两黄金买下宜春楼啊。”
徐书无奈一笑:“倾家荡产啊。”
接着话头一转:“正因为在宜春楼花了这么多钱,才知道您这样的人,不会在乎那几千几万的。”
方如似是被这句话逗乐了,笑了好几声,又问徐书:“重金买下宜春楼,以后作什么打算啊?”
徐书害了一声:“做点小本买卖,不指望大富大贵,能过活下去就行。”
方如又道:“我听说你跟那位县太爷关系不错啊。”
徐书摆手:“以前老辈的一点交情,现在也不过点头之交。”
方如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接着又追问了徐书不少事情,徐书都半真半假地答了。
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持续了约莫两盏茶的实践,方如终于答应了抹平李自光的账。
徐书也如他所愿地将地契交给了他,两人又说了一段客套话,徐书便请辞离开了。
其实时间还早,晌午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