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店家说了酒是最烈的酒,但这个年代的蒸馏技术显然并不达标,徐书一口气吹的那一壶,估摸着能有八百毫升,却也只是觉得有些发热罢了。
其他的,就全靠演技了。
徐书一身酒气,冲进宜春楼就开始大喊:“杜宛白,你给老子出来。”
现在这个时间,天还没完全黑,宜春楼这种夜间消费场所还没到火热的时候,来往的人并不算多。
徐书一进来,那老鸨就眼尖地迎了过来,嗅到他满身酒气,吃惊之余更是不明所以。
但听到徐书大喊杜宛白的名字,老鸨又觉得了然了,这杜宛白倒是个好运气的,摊上这么个痴情的主儿。
“公子,公子,您怎么喝得醉醺醺的啊。宛白,杜宛白你快过来。”
“来了。”杜宛白刚在厨房的饭里下过徐书给的那药,听见老鸨的声音,难免有些心虚,但等看见醉醺醺的徐书,却又顾不得心虚了,“这是怎么了?”
杜宛白连忙走了下来,还没等老鸨说话,就被徐书拉住了手腕往屋里带:“走,跟爷进屋。”
徐书做足了无赖的大爷模样,豪横地拉着杜宛白进屋,为了不被老鸨怀疑,还虚揽了揽杜宛白的腰,活脱脱一个色鬼模样。
杜宛白被这样的徐书搞得有些脸热,也忘了问徐书如何,只晕乎乎地跟着徐书走,好像这宜春楼是徐书的地盘一般。
但一关上门,徐书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儒雅淡然模样,他松开虚揽着杜宛白腰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鞠躬道:“冒犯了。”
其实徐书没觉得揽一下男人的腰有什么关系,但想到这个世界哥儿的身份,他还是很诚心地道了歉。
杜宛白瞧他这样,却有些失神:“你……怎么……”
徐书也不再墨迹,连忙说起沐京华的事情。
但杜宛白听到原委后,却不由得苦笑一声:“所以公子说要买下宜春楼,是因为那个哥儿吗?”
徐书沉默了一秒:“是也不是。”
他来宜春楼确实是因为沐京华,但决定买下宜春楼,一部分是因为想到沐京华以前的伤,一部分却是因为对杜宛白这样的妓子们起了恻隐之心。
但这话徐书不会说,他是个聪明人,从杜宛白问他的第一句话,他就听出这人大概是对他有些不一般的心思。
可惜落花有意,他却无情,自然还是少说点让人误会的话比较好。
好在杜宛白也是个聪明人,听到徐书模棱两可的回答后,便也不再追问,而是点头应道:“我确实听说今天有个落跑的小哥儿回来了,因为是落跑,需要再让妈妈调教上两日才能接客,所以现下应该还关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