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韩凌芸反复翻开圣帖,帖上写的名字的确是她的,婚约对象也的确是当今圣上的长子
可她跟当今圣太子并未见过面,阿父也不是圣中官员,为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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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多吃点。”韩之尹热情的夹了一块红豆饼到碗中
齐恒笑笑应下,他不知何时褪下绝情峰中的服饰,换上一身韩家日常穿着,似乎多了些烟火气,唯一不足的是那双撼人美目被一丝白带遮了起来
虽然眼盲,但并未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
这也是让韩凌芸十分佩服的一点,据齐云所说,这就是常人难及的高度
因为他是靠灵力和心去看的
韩岳名从刚开始就一直垂着脑袋在桌前,心不在焉的拨弄碗中的食物,一言不发
齐云本就游手好闲,今日在集市上转了一圈毫无收获,并且也没碰见韩凌芸,刚一进堂中便看到垂着脑袋的韩岳名:“阿叔,心情不好?”
韩之尹早就发现他的状态低落,但一直忙活手中的事:“他从刚回来就这样了,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不会是阿芸惹的吧?”齐云摩挲着下巴道:“但阿芸自幼听话懂事,想必也很难做出出格的事。”
韩岳名有些沮丧:“她性子是那种不善言辞的类型吗?”
齐云不赞同道:“能是吗?一天八百句话,不说话就心里痒痒。”
韩岳名:“......?”
齐云:“.....?”怎么好像更低落了
韩之尹也点头附和道:“阿恒和阿芸刚回来,这些天总黏着我不放,这么些年了,性子还真的一点没变。”
韩岳名:“......? ”
“兄长......是跟阿芸闹了脾气?”齐恒放下筷子,略有严肃的正色问道:“这些年她修炼剑法到极致,或许是对家里人的情感疏忽了些。”
“我教了她很多,但似乎从未教过要如何去和家人相处。”
韩岳名仿若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追问道:“她究竟修的是何种道,为何从未跟我们明说,告诉了我们才好替她铺路,不然......”剩下的他住了嘴,摆摆手便示意等凌芸回来了再作商议
齐恒难言道:“我探过她内心,的确是心有道,但却力不足,这恐怕便是她迟迟未登上炼神境的原因。”
几人交谈着,忽然堂中多了个人影,不知何时,韩凌芸在光束中显形,手中拿着那张金金灿灿的圣帖
众人诧异之时,韩凌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齐云率先炸起:“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跪?!”
韩凌芸面不改色,双手捧上圣帖:
“凌芸并不认识皇族太子萧泽也,也并不熟稔,还请阿父替我退掉这门婚约。”
韩之尹在听到名字时,手吓得颤了一下,洗干净的水果骨碌碌滚了一地
“你说跟谁的婚约?!”齐云尖叫道,满眼不可置信,他又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话:“什么皇族?!”
“萧泽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