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卡路尔是不太相信莱文会妥协,说不定装个可怜撒个娇就把卡勃耐骗走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跟琴酒就掌握不了主动权,所以,即使概率很低,他也要让莱文尝尝当被动方的滋味,看那臭长虫还敢不敢嘲笑他!
手机铃声打断了卡路尔的思绪,点开手机一看,是安室,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喂?”“卡路尔,你现在在哪?”安室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卡路尔看了一眼旁边的卡勃耐,回复道:“前往横滨的路上,怎么了?”
“......”安室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照片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怀疑,照片明显是跨龄识别技术,先不说那个被毁了,关键是上面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P的。”
卡路尔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询问对方:“你那里结束了?”
安室透没有如卡路尔愿,“你是默认了?”
“是又如何?”卡路尔大方承认,语气幽幽,“所以呢?准备跟他们一样对我实施抓捕,关进实验室?”
“我没有这么想,只是......算了,”安室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这边还在处理国安部以及那些议员的事,情况不太妙,可能会交手。”
安室透心情有些复杂,他从来没想过会对自己的国家出手,但是不出手的话,自己的国家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更加腐败,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未来。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跟他们达成一致的目标,把我抓回去。”
安室透笑了一声:“我很好奇,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我的意思是琴酒知道吗?”
如果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卡路尔带回组织进行研究?
卡路尔当然听出了安室透的意思,“他跟我一样。卡勃耐、hiro都知道。”
“连hiro都知道啊......真羡慕。”安室透的笑声有些苦涩。
“所以你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来问候这些的?”
安室透重新找回声音,“也不全是,你之前发表的那些言论效果很不错,但是随着你的身份暴露,整个国家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状态,国安部、首相都和组织搅在一起,可以说你成为了全日本的敌人,你打算怎么办?”
“黑手党当然用黑手党的方式处理,国家的事当然是你的任务,你能做到吗,我的朋友?”
安室透“啧”了一声,“你倒是很会拿捏一个人。如果先遇上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他是他,琴酒是琴酒,他们两个人一个红的分明,一个黑色彻底,而卡路尔最开始寻找的人就是琴酒,即使率先遇上了安室,也只能作为朋友。
听到卡路尔如此斩钉截铁的回复,安室透苦笑一声:“你好歹犹豫一下。好吧,你的答案我收到了,组织就交给你了。”
电话挂断后,开车的卡勃耐赞叹了一句:“安室先生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呢。”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我有些薄情,但不可否认,我的确利用了他对我抱有好感这一点。”卡路尔喃喃道,“谁说只有人类会自私呢?我也很自私,不过得看是什么情况了......让Casa那边全力配合安室的计划,必须把他推上那个位置。”
“这算是利用过后的补偿吗?”
“是合作,至于补偿......算是有一点。”
卡路尔听着车外的天空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以及警车大大小小的警笛声,身上的魔力如海水般倾泻而出覆盖整个车身,将他们的行踪藏匿起来。
那些好不容易追踪到卡路尔的直升机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显示器上的热成像消失不见,就连探测雷达也找不到,地上的警车跟无头苍蝇一般,像是被某个奇怪的磁场拦住,只能在固定的两条道路上来回打转。
经过一番折腾,到达横滨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下车后,卡路尔看了看面前的红砖建筑,他隐匿了行踪,屏蔽掉任何可以锁定他的信号,但当他打开手机的那一刻,自己的行踪将会重新暴露在乌丸莲耶视线里。
就在卡路尔准备进入红砖仓库时,突然一阵刀绞的疼痛直击心脏,卡路尔直接痛到无法呼吸,身体一软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卡勃耐吓了一跳,“少爷!你怎么了!?”
卡路尔只能苍白着脸依偎在卡勃耐怀里,张着嘴像一只搁浅的鱼,痛过之后,感觉有什么东西解除并消失了,空落落的,很轻松。
但对卡路尔来说,这并不是好事,他低头看着双手,可是过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想的那样,他开始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