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长街上,马车缓缓行驶。
一穿着长袍,头带毡帽的老者缓缓放下车帘:
“说说吧。”
他垂下眼皮,马车中另一個消瘦的老者平静开口:
“回护法,衡山城里的几处据点,多位暗探都被龙虎寺拔了,还没暴露的几个也都尽力隐藏……”
林崇虎微微点头,眼前这毡帽老者名唤方朝同,是总坛八大护法之一,是他的顶头上司。
“也就是说,什么消息都没有?”
方朝同又问
“道衙呢?”
“龙虎寺素来霸道,衡山道衙与镇武堂被其压制,这大半年里又被朝廷调派去追杀摘星楼……”
林崇虎回答道。
“所以,这么久了,就毫无收获?”
方朝同微微皱眉。
“衡山城中人口千万,那李元霸是谁,什么模样,名字真假尚且不知,想要抓出来,委实难了些。”
林崇虎压低声音,自入衡山城,他心神就一直紧绷。
纵然龙虎寺诸多堂主都随龙应禅下山出城,可一旦被发现,方朝同逃不逃的掉他不知道,但自己必然要死在这。
“没有情报耳目,想要抓人着实不容易……”
方朝同轻声自语,突然睁开眼,一双眸子赤红如血:
“没有耳目,那就招揽耳目。老夫记得,龙虎寺的龙吟堂是负责情报搜集的?”
“护法的意思是?”
林崇虎心中一动。
“老夫刚才听到有人说,那龙吟堂的楚玄空突破宗师失败,气血两衰,命不久矣?”
方朝同微笑,他突然记起,早好些年时教中就有人去招揽过楚玄空……
“属下明白了。”
林崇虎心下叹气,接下了这个任务。
“嗯。”
方朝同点点头,转而问道:“龙王自与你分开后,就没再联系你?”
“龙王怀疑那秦师仙也曾来过衡山城,之后撇下属下,带着余半舟离去,不知是否还在衡山道。”
林崇虎摇头。
“陆地神仙,哪怕重创将死,可也是神仙,龙王的胆量之大,着实让老夫望尘莫及。”
方朝同有些感慨。
你这胆子也丝毫不逊色,
林崇虎心中腹诽,五大道城对于他而言,也是极为凶险之地。
“嗯,你去吧。”
方朝同也没再问,摆摆手让林崇虎下车,后者微微拱手,正欲离去时又被唤住:
“对了,之前杀了皇甫一次的那个惠州高手,叫什么韩垂钧的,也没消息?”
“这……”
林崇虎苦笑,低头:
“这人的消息倒是有,大半年来,惠州、幽州、定州多地分舵被此人重创,但后来之人也销声匿迹了……”
“倒是好大的胆子。”
方朝同冷笑一声,摆摆手让其下去。
之后传音吩咐车夫:
“去衡山道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