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水,就算不能灭火,也方便了莫辞乐。
“聚水成梯!”
随着信念发动,水柱铺开变成了楼梯。
莫辞乐松手刚好落到梯子上,谷清雁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夕阳落在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丝柔和。
望着久违的夕阳,谷清雁的眼中露出痴迷。
推搡着莫辞乐想要自己走。
莫辞乐解开了系在两人腰间的床单,跟着她以防她体力不支摔下去。
谷清雁的脚步不稳,但却自己一步步往下,远离了阁楼,也远离了小洋房。
异于常人的白皙,也说明了这一切。
她被关在阁楼,常年不见阳光,无法离开。
原本自由的生命被囚禁在了一个小房间里,像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所以,谷清雁要找的‘命’,不是被常授借走的寿命,而是属于她的命运。
在两人平安踩到地面时,水梯散开,像雨一样落下。
莫辞乐感受到常授的遗书在发烫,拿了出来,扫了几眼递给谷清雁。
上面原本被血晕染开的字迹已经恢复了,前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还多了几句话。
‘不对!那不是药,是要命的东西。
他们疯了,我只是想见谷清雁一面,可是他们把人抓来了,就关在阁楼里。
现在,这世上少了一个关心我的人,多了一个恨我的人。’
多出来的几句话,更像是死去的常授留下的。
‘我想救她,可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还没到阁楼就体力不支了。
蜡烛倒在地上,我看见火光越来越明亮,可是我没法呼救。
明明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却害了她。
明明我要救她,却杀了她。’
难怪阁楼的火势这么猛,因为这火,就是从阁楼门口开始烧起来的。
在谷清雁看遗书时,莫辞乐看见了常授,就在一楼的窗户边,之前见到的位置站着。
而常授的目光落在谷清雁身上。
生前未能见面,死后数年重逢。
在谷清雁来到小洋房的时候,常授就因为病重没法下床,所以拜堂的时候,是一只鸡和谷清雁一起拜的。
而拜堂结束,谷清雁就被关到了阁楼。
常授一直没和她见面。
谷清雁看完却发疯似的撕掉了遗书:“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为什么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