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干啥去了,刚刚晚课还好没点名,不然你小子要倒大霉。”舍友陈平翔听到开门声,把脑袋从紧闭的床帘里探了出来。
“去整了点宵夜,要不要一起吃点?”符伯辞举了举手中提的装满羊肉串的塑料袋,笑着说道。语气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哥几个还以为你小子背着兄弟们开荤去了,那你就很该死了。”几个几个舍友一听说有宵夜全都不淡定了,立马噌噌噌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我哪有那本事啊,还开荤,我一直都是没人要的。”符伯辞搬出之前买的小饭桌,把串摆好。自嘲道。
“嗨,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虽然比起大哥我差了点,但还是很优秀的。”陈翔平穿好拖鞋,抓起两个串串就是炫。
吃饱喝足后,夜也渐渐深了,符伯辞平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帘的遮光效果很好,这一片小空间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舍友轻微的呼吸声或是翻身的声音时不时传进耳朵里,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很吵。
符伯辞很喜欢这种感觉和氛围,他觉得这种氛围很适合想事情,自己的心会安静下来。
似乎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如同预想的那般开心。甚至有股难以名状的空虚。
趁着睡意尚浅,符伯辞决定再次回忆一次,自己做这些事情的理由。
符伯辞杀的人,算上刚刚的符新,一共是八个。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除了自己的爸妈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自己最亲的人,自己也亲切地喊他们一声伯伯或是伯母。
但那是在小时候。准确地说,是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
符伯辞的爸爸是爷爷奶奶最大的小孩,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也成了这一辈里最大的小孩。
“做哥哥的让着点弟弟们怎么了?”,“当老大的气量要大一些。”
“你作为大哥,要给后面的小弟们做好表率作用,树立个好的榜样。”......
诸如此类的话,符伯辞听了不知道多少万遍。不只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么说,爷爷奶奶这么说,伯父伯母也这么说。
而且他们不光这么说,也真的这么做。
七岁那年,大伯二伯带着和自己同龄的符信起和五岁的符新来到自己家。大人们坐在客厅里聊天,于是大家就理所当然地把两个小孩丢给了明明也还是个小孩的符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