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认真的看着她,强忍着没有发火,他能感觉到她的善良,善良的如一张白纸,只是她生活在草原上,接受的却是强盗逻辑的教育,为了生存下来,就是抢别人的。
缓了一下气息,江毅问道:“你们为了生存就可以不顾别人的生死吗?你们为了得到,就可以任意杀我们的人吗?
那我为了得到你们的马牛羊,就不能去抢你们吗?就不能去杀你们的人吗?”
布尼心月语塞了。
江毅继续说:“其实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有很多方法,你们可以用银子买,用东西换,为什么一定要抢,还要杀人呢?”
布尼心月辩解道:“你们中原王朝有好多金银财宝,可我们没有,用什么买啊?”
江毅想站起来大耳光抽她,还是忍住了,又耐心道:“你们草原上那么多的马牛羊,就不能卖掉换成银两吗?实在不行,就不能拿马牛羊或者是它们的毛皮来跟我们换吗?
你们有那么多的东西不卖,不换,却非要杀人抢我们的东西,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布尼心月再次无语。
江毅多少明白了她的来意,也不想再跟她循循善诱的讲解了,这是严从喻的工作,他江毅是指挥打仗的。
于是道:“心月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你能来,不管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祖父的意思,你把我下面说的话完完本本的转告给他吧。
草原,我是一定会去的,或早或晚的事,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去,可以现在派兵来跟我继续打,我等着他们。
我带兵去草原,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不是为了抢夺而杀人,我是要将草原和我们并在一起,将来的草原和我们是一家人。
北边草原负责放牧,卖给南边吃肉,南边种地种田织布,卖给草原吃粮穿衣,南边不缺肉吃了,草原也不缺钱花了。
当然了,如果到时有些草原人不愿意在草原上住了,可以到冀州来嘛,可以跟冀州的百姓一样种田或经商嘛,真有才学的话,来冀州做官也行啊。
如果冀州的百姓想去草原上放牧了,也行啊,好好跟草原人学习放牧饲养马牛羊就行了。
从此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种族,大家在同样的书院读书,将来都可以出仕为官,天下只有一家,那就是炎黄子孙。
我说的这些,如果草原上还有人不同意,我到时就将他们彻底杀死,杀到他们同意为止,大不了一人不留,斩草除根。
这样更好,草原连人都没有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抢掠了。
这就是我的底线,你回去转告你的祖父吧。”
布尼心月很听话的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江大元帅的直言相告,我一定将今晚的全部谈话说给祖父的。
打扰江大元帅了,心月这就告辞。”
说完行了一个草原女子的礼,转身离去,被门口的卫兵一路送出军营。
严母和程灵儿在涉县玩的很开心了,除了将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程灵儿还种了一些花草树木,严母说,下次再来的时候说不准这些花草早变成一堆枯叶被风吹走了,只是这些树木,肯定都长得很高了。
涉县的新县令傍晚带着主簿来跟严母聊天,顺便将两州合一州的事说给了严母,严母闻听很是高兴,当下命婢女快快准备酒菜,说这是咱们的大事,如今又成冀州人了,得好好庆贺。
待晚间客人离去,严母坐在院中,听着程灵儿读出的人民军报上刊登的内容,越听越开心,好啊,如今的地盘是越来越大了。
当下决定,明天回家,不,回真定,如今又搬家了,巨鹿的家肯定被江毅或严从喻安排人全搬走了。
程灵儿更开心了,这下也去真定居住了,就可以经常见到江毅了,再也不用天天想他却看不到他,思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