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山闭着眼睛,答:“我早就看出他是什么人了。”
严从茹道:“他是什么人,说说。”
程竹山:“他呀,对自己人好的让人受不了,要是对敌人,那就坏的让敌人受不了,他会用层出不穷的恶招来对付敌人,简直就是敌人的噩梦。”
严从茹问道:“他年纪轻轻的有那么可怕吗?”
程竹山笑道:“恐怕比你想象的可怕多了,你别看到他才十九,倘是惹了他,还不如遇到劫匪呢,遇到劫匪顶多是带的钱财被劫走,至少还落个破财免灾呢。
要是遇到他,钱财被劫走,命也得取走不说,家产也得被抄完。”
严从茹乐的肚子疼,好一阵,口里喃喃:“十九,十九,”突然她一翻身看着程竹山:“哎,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程竹山还在仰面躺着,枕着手,闭着眼睛说道:“夫人尽管说。”
严从茹小声说道:“你看铭远和灵儿怎么样?一个十九,一个十八,就差一岁。”
“什么怎么样?”程竹山一翻身,道:“哎,还别说,保不准还真行。”
突然想到了什么,泄气道:“夫人你说什么呢?差着辈分呢,灵儿管他叫舅父呢。”
严从茹一撇嘴道:“切,什么舅父啊,又不是亲的。改明儿我去邯郸了,试着问一下母亲。”
京师,天街,人民军中军,午夜。
送走了黎阳王,漫步回来的江毅背着手走到谭闿身边,看着捆绑的结实的谭闿,道:“明天你就可以去见我的十一名亲卫了,替我给他们稍句话,让他们尽情的招待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谭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与跋扈,两眼无神的看着江毅,想说话,但又没说出来。
江毅一转身对四角站着的四个守卫道:“不要缺他吃喝,明早给他洗干净,头发也束好,让他漂漂亮亮的被骁骑卫铁骑踩死。”
四个守卫齐声道:“是!”
翌日上午,严公灵棚前,战鼓阵阵,号角齐鸣,一个威风凛凛的骑兵方阵整齐而立,面对着灵棚行礼,一身戎装的江毅给严师的牌位上完香之后,大步走出。
他翻身上马,手一挥,高喊:“出发!”方阵在他身后缓缓前行。
骑兵方阵的前面是一队步兵,中间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金甲卫将军,这个金甲卫将军背上插一条很高的木牌,上面用鲜红的大字竖着写着“人民军血债血偿处死凶犯谭闿”。
队伍行至宫门前百步处,左转前行,宫门和宫城上站立的金甲卫兵卒看到无不惊惧,那是他们的中郎将。
现在竟然被人民军押着去刑场了吧。个个无奈的摇头。
沿途官员、差役、百姓纷纷让开道路,远远站着看,人群议论纷纷。
约两刻钟,队伍行进到严师被抓的那个街口,前列的步兵“呼啦”一下散开,慢跑至路边,笔直的站立。
两名士兵抽调谭闿身上的牌子,解掉身上的绳子,然后取下腰中的大刀,用刀鞘使劲抽打谭闿的腿部,登时谭闿就被打的爬伏在地上。
江毅骑马站在街边,刷的抽出腰中的长刀,向前一指:“我命令,骁骑卫,冲锋!”
三百战马呼啸起步,马蹄阵阵,杀气腾腾,一片墨绿色的大潮往谭闿爬伏的地方涌来。
如此往返四次,然后骁骑卫整军集合,与来时一般,又返回了天街。骁骑卫刚刚往返跑过的地方,伏着一具尸体,已是血肉模糊了。
街头不远处的一家酒馆的二楼,黎阳王看着刚才的一切,只是重重的捶了一下面前的木栏。
低声吼道:“嚣张狂妄啊,嚣张狂妄啊!江毅,你如此羞辱朝廷,本王定要取你性命!”
玉宸殿,刚下朝的太后无力的坐在软垫上。
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不成样子的洪公公,说:“真没想到江毅如此无视哀家,竟然当街公然将谭闿马踏致死。”
洪公公一边哭一边说:“太后娘娘,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啊,接下来那反贼江毅定会杀了奴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