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殿,当洪公公撒丫子跑来将此事禀报给太后时,年轻的太后都快晕了,这下出大事了,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办好。
江毅命人雇来几帮做白事、法事的人,一天到晚,不是念经的,就是做场的,要么就是奏乐的。
幸亏这个世界没有白事歌舞团,否则江毅也请来几拨,搁灵堂四角放四台歌舞团,电子琴伴奏的,大喇叭震天响,穿着很少衣服的女演员激情四射的唱着跳着,别说你不喜欢看。
一里之外的皇城守卫都快疯了,这也太热闹了。
翌日,朝堂又值大朝会,朝廷重臣刚进朝房,一里外严公的灵堂开始奏乐了,哀乐声声,如泣如诉,催人泪下,诸大臣们别说相互问早问好了,话都说不出口,伴随着阵阵哀乐声,个个都是眼睛泛红、鼻子发酸。
宫门打开,朝臣进殿,洪公公在哀乐的伴奏声中喊道:“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诸大臣都不说话,啥心情都没有了,这哀乐也太抓心了,想哭。
九岁的小皇帝也坐不住了,不停向殿外张望,一脸的好奇,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默与古井无波了。
太后在珠帘后面看到,不停小声提醒,可是小皇帝就是忍不住。
太后看看诸大臣,再看看小皇帝,这不行啊,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啊,于是就大声说:“众位卿家,严昌廉故去,如今灵堂摆到宫门口了,该如何曲处啊?”
没人说话。
太后等了好一阵,除了外面的哀乐声,没人响应。仔细一看,殿内有几个大臣竟然在官帽上缠有孝带。她这个气啊,登时就想爆发,压了很久,胸还是平不下来。
于是她又说:“诸位卿家,严昌廉欺君罔上、结党营私、勾结反叛、自立谋逆之事,如今他已经亡故了,毕竟他也曾两朝帝师,教习过先皇与当今皇上书文,哀家以为也就作罢吧,诸卿以为呢?”
还是没人说话,还是哀乐在响。
太后实在忍不了了,就问:“胡相,哀家刚说之事,你怎么看呢?”
胡风没说话,脑子里正在回忆与严公交往的点点滴滴呢。
太后见胡风没反应,探了一下身,脸往珠帘边凑了凑,一看胡风睁着眼睛呢,没睡着啊,肯定在思考事情。于是大声道:“胡相。”
胡风还没回神,身边的右丞相扯了他一下,他才回转,“嗯”了一下,见右丞相看着他,方知太后有事要自己奏对,忙弯身拱手。
太后道:“胡相,哀家说啊,如今严昌廉已经亡故了,念其三朝老臣,又是两朝帝师,不如就让他身死债消吧,以前所论罪名,也就不要再追究了,你看呢?”
胡风忙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心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可不插手,现在江毅那个魔头就在一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