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具是一头雾水,都没有说话,在等江毅的下文。
江毅继续说道:“我刚说过了,战争都是为了利益,现在的红巾军占领灵县,哪怕是占了清河郡,不但没利益,还会亏本。
既然他们不惜亏本还要去做,图的什么?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调兵过去打他们?
我们再看我们的周围,南边豫州不会也没兵打咱们,西南司隶郡也是仅能自保,没有能力打咱们,西边的并州和豫州一样,也是无力打咱们。只有北边的冀州和东边青州、东南边兖州。
如今冀州黑旗军已经伤了大元气,别说南下找咱们了,还天天怕我北上找他们呢。就只有红巾军了,他们打乾州的目的是什么呢?”
江毅说道这,看着武朝舆图,突然感觉身体一冷:“我明白了,是这的原因。”他手中指向并州西南的京师。
众人不解,却见江毅面色肃然,阴冷的说道:“京师有人与红巾军勾结,他们故意在声东击西,引我去东边,不去顾及西边。西边是谁?是京师,恩师现在在京师,他们是想对恩师动手啊!”
薛城元三人大惊,尤其严从喻,脸都白了:“铭...远,你...你快...想办法啊!”
江毅大声道:“来人!”
一名传令兵立刻进门:“到”。
“传我紧急军令,调骁骑卫、战兵三卫、神机营各一半人马立刻在武始县城南边五里处集合,其余留守部队加强对六城的协防,确保六城万无一失。
命:猛虎卫侦骑加强附近一百里以内的探查,并通知清河郡所有官员撤到邯郸。
命:锦衣卫加强对六城的侦缉,协助六城城防营,防止宵小作乱。”
说完,江毅一摆手:“去吧。”
传令兵一抱拳:“是!”
功夫不大,听见数匹战马呼啸着冲出大元帅府。
江毅回头,见三人脸都白了,都急切的看着他,他对三人道:“三位老兄勿挂念,兄弟我亲自率军赶往京师,一定将恩师安全接回来。
贺年老兄守好刺史府,文台老兄坐镇军营,切记,自己勿乱。我留下的人马守住六城没有一点问题。”说完转身就走,薛城元在背后说道:“铭远万事小心,务必将恩师安全接回。”
江毅边往外走,边朝后挥了一下手。
京师某街头。
十余名黑衣亲卫将在近前的金甲卫斩杀殆尽,地上躺了好多金甲卫兵卒的尸体,血流的到处都是。其余的金甲卫士兵只是远远的围着,没敢上前。
十名亲卫浑身是血,横举大刀,围成一圈,人圈里的严公席地而坐,双眼紧闭,一脸的痛楚。人圈外边站着亲卫的小旗官,手中大刀微微侧举,刀尖向下,刀尖还有一滴一滴的鲜血掉落坠地,与地面上大片的鲜血汇合成为条条血流,流向远处。
他浑身是血,肩膀和腿部带伤,依然站立不动,满脸血污中双眼发出冷冽森然的寒光,令外围的金甲卫兵卒不敢与他对视。
小太监惨白着脸,在一旁高喊:“快上,快上啊,杀死他们。”
但无一人敢上前。
远处突然一队骑兵驾马驶来,队前一名将军,赫然是谭闿,他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斩杀我金甲卫,本将令你速速放下刀来束手就擒,否则本将必诛你!”
小旗官全然不惧,双眼依旧森然、冷冽,满脸血污看不出任何表情,缓缓说道:“某乃乾州人民军大元帅府亲兵营小旗官高原,奉我家大元帅军令保护严公,谁敢动严公一下,某必杀之,人民军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