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一行刚到城下,城门大开,一个三十多岁络腮胡子的汉子骑马迎了过来,一身铠甲,头上用厚厚的黑毛巾裹着头。身后是几十个持刀的汉子。
来人一抱拳,声音洪亮:“某就是刘成虎,不知兄弟可否就是人民军的江毅江兄弟?”
江毅一抱拳:“在下就是江毅,刘兄,弟有礼了。”
刘成虎哈哈一笑,一侧身让道:“江兄弟,外面天冷,咱们进城边喝边叙?”
江毅也不谦让,道:“刘兄客气了,请。”跳下马来,身后一护卫赶紧上前牵过马,一行五十一人随刘成虎进了城。
身后城门并未关闭。
江毅一看,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来刘成虎也是洒落爽直之人。
来至一处院子,刘成虎将江毅让进院内,两名贴身护卫随江毅进入,余者整齐列队站在院门外。
刘成虎一看,心里不是滋味,都特娘是自己拉出的队伍,你看人家的队伍,整齐威严,没有一点声音,站的直直的,再看自己的一帮人,挤在一堆,站的东倒西歪,还有说有笑的。
难怪打不过人家,就这架势,高下立判。
江毅三人被刘成虎让进院内正堂大厅,厅内柴火很旺,暖暖的,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
刘成虎请江毅坐下,两名护卫笔直的站在江毅身后两侧,左手紧握腰下刀柄,面容肃然,目光如炬。
刘成虎再看看身后站着的两人,不由心里喟然长叹。
江毅开口了:“刘兄,这大冷的天,你不在真定待着,来关县见小弟何事啊?”
刘成虎想站起来骂娘,你说啥事?关县离真定都不到六十里路了,我能待下去吗?
口中却说:“江兄弟一路走来,到老哥这做客,老哥咋说也得赶来给兄弟接风不是?”
江毅一听,这货虽是草莽,但也知进退的,能大能小,非一般浑人可比。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笼络起二三十万人的军队?他又不是搞传销的。
江毅跟他扯道:“给刘老兄添麻烦了,兄弟我呢,前些日子招了一批新兵,这些新兵难训啊,只能带他们多跑跑路,吃点苦,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刘成虎哈哈一笑:“江兄弟啊江兄弟,你这哪是给新兵一个教训啊,你是把老哥教训了一遍啊。”
江毅一抱拳:“刘老兄,弟不敢,弟不敢啊。”
刘成虎问道:“江兄弟啊,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江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刘老兄,兄弟我呢原本就是想练练兵,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到刘老兄的地盘了,于是兄弟想啊,既然都到刘老兄的家门口了,怎么也得跟刘老兄见上一面,说会话,喝顿酒不是?”
刘成虎脸上一变,又瞬间恢复正常。却听江毅继续说道:
“今呢,在这见到刘老兄了,又说了话,还喝了酒。不如这样吧,兄弟我呢就在这个县城里休整一下,嗯,最多三天吧,兄弟我就回去了。
都忙了一年了,怎么也得给手下的士兵们发点钱,让他们回去过几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