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冷了,就是看着有点别扭,穿着大褂的郭德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德纲的海拔才多少?
路远弯下身子将两人身上的五六个布囊一股脑包进包裹,背在身后,再捡起二人的钢刀舞了几下,指头弹了几下刀身,钢火还凑合,就是一个书生出门带把刀,是不是太违和了?
算了,将两把钢刀塞进土床里,拎起地上的棒槌看了看,锤死过两个人,上面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回手塞进包裹内。再弯腰从火堆上抄起木柴,点燃房顶的茅草,出门,离开。
循着雪地上两个斥候的脚印一路来到村外,百十米处有两个大大的身影站立着,还不停的打着响鼻,不用说,就是那两个死鬼的战马。
这下真是他娘的发了,一下有了两辆宝马车,开一辆,还跟一辆。
路远会骑马,在战友开的马场练的,只是骑术不咋样。还好,不用战斗,不用飞奔,轻夹马腹,信马由缰的任由战马一路南行。
两匹马的身上还有弩箭、包裹、皮囊之类的东西,路远在马上一个一个的查看,包裹内是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是几张面饼,两个皮囊中一个装的酒,一个装的水。看来这就是斥候的标配了。
这下路远算是抄上了,悠闲的骑着马,吃着面饼就着肉干,嘬一口酒,再喝一口水,真忙。
夜中一路换马慢行,风不大,雪停了,虽然依旧是寒冷,但好歹有酒暖身,加之又非逆风行进,路远觉得身体尚能坚持,就这样行了大约有三四个时辰,突然发现前方雾白的雪地上有几个黑色凸起。
路远一拉马缰绳,马未站稳,他已经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摘下弩箭,猫着腰蛇行抵近查看,原来是几个黑色的布棚,隐隐还有人的打鼾声传来。路远正要返身离去,却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很快便有几声妇人的声音,婴儿则慢慢止住了哭声,夜婴啼奶。路远不由得索然一笑,有了孩子的父母都懂得。
一个布棚的灯突然被点亮,里面影影绰绰的,不久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来,穿了件白色的袍子,背着一个箱笼,走出来后正身往布棚躬身一揖:“感谢恩师留宿之恩,开再劝恩师,还忘恩师莫再贪恋乡土,随开早日南行,以保家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