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书房内,三人喝着茶,沉默不语。

坐在上座的,赫然就是当今丞相胡惟庸,他面前的右手边是户部侍郎马贯,左手边是荥阳侯郑遇春。

连续喝了三盅茶,书房内依旧无声。

胡惟庸脸色不见喜怒,端起茶杯,轻抿了下,然后翻开面前的书页,低下头颅继续看着。

右边,户部侍郎马贯的脸上,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停的朝着门口看去。

荥阳侯郑遇春亦是如此。

刚拿起茶杯,放到嘴边,还没喝他就放了下来,有些急躁的说道:“丞相,蓝玉他会来吗?”

“等!”

胡惟庸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不急不躁。

马贯和郑遇春互相看了一眼。

“丞相,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端起茶杯,郑遇春一饮而尽,如同牛食牡丹。

这时,胡惟庸终于抬头,看向紧闭的门,微皱微皱。

“再等半盏茶。”

“好,就等半盏茶,他要是不来,我们继续。”荥阳侯郑遇春说道。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胡惟庸三人瞬间坐直,目光投向门口。

“进来!”

胡惟庸低沉的声音一落,一个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可三人的目光却放到他的身后。

可除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便再无他人。

看到这,胡惟庸面色一沉。

“他没来?”

“老爷,蓝玉太不知趣了,老爷您邀请他过来府内,他竟然用公务繁忙推辞,简直是不知好歹。”管家义愤填膺的控诉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胡惟庸恢复了平静,管家退了出去。

郑遇春沉着脸,气愤道:“那蓝玉算什么东西,丞相你诚心邀请他过来商议大事,他竟敢推脱,岂有此理。”

“丞相,此人太不知好歹了。”

马贯冷哼。

“没事,不来就不来吧,我们三个就行。”合上书籍,胡惟庸说道。

“对,没了张屠夫,我们也一样能杀猪。”马贯愤然而道。

“不必动怒。”

胡惟庸看瞥了眼二人,面色阴沉的说道:“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刘基竟然又出来了。”

“当初,他从南田乡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此人一定会再度出来的,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他竟然去宫里当了诸位皇子的先生。”马贯低沉地说道。

“此人不除,定成大患。”

郑遇春冷哼了声,看向胡惟庸问道:“丞相,您可有方法铲除此贼?”

“对付他,我早有准备,是这样的……”胡惟庸对着二人把计划说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马贯和荥阳侯郑遇春二人一扫之前的烦闷,先后走出丞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