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名李姓伍长便问道:“您呢!您是在怎么个情况?!”
听到李姓伍长的问话毛姓伍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悲伤之情,不过在此时天色已晚大伙们看的并不清楚。过了一会之后这毛姓伍长便将他的故事说了出来。
“唉!兄弟我是辽东沈阳卫人,家里世代都是军户,不过自打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没有当过兵了,一直都在给百户老爷当佃户种田。”
说到这里毛姓伍长突然问了一句:“那鞑子您知道不?!”
听到这话李姓伍长想了想后便说道:“这兄弟我倒是听说过,在老家的时候官府差人和村里的老爷说收的那辽饷就是用来打那什么鞑子的。”
“那差人和老爷说那鞑子十分凶残且杀人不眨眼,要是咱们不交辽饷的话会叫鞑子打进中原来把咱们给全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姓伍长嘴里那说是咬牙切齿的,可见这李姓伍长做贼的原因大部分就是因为交不上这个辽饷的摊派。
一听这李姓伍长提到鞑子杀人不眨眼那毛姓伍长也是同样咬牙切齿,一看就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与李姓伍长不同的是,李姓伍长的恨意是来自辽饷,而毛姓伍长的恨意则是来自鞑子。
“李兄说的没错,那鞑子确实是杀人不眨眼,天启二年的时间鞑子破辽东边墙杀进辽东,没多久沈阳卫沦陷,我家一家十几口全叫鞑子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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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捡了一条贱命一路往南边逃逃到了海上,最后在毛大帅的庇护下苟活在东江,毛大帅死后不久兄弟我就跟着孔将爷到了登州,最后在吴桥造了反,如今便在这里与李兄坐着喝酒吃肉。”
李姓伍长一瞧这毛姓伍长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哀伤,所以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于是便放下碗筷拿起在地上的竹筒杯子打开一坛酒给大伙们倒上。
“来!诸位东江的兄弟,过去的事咱就不想那么多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干了这杯!”
“干!”
...
随后这几人一同举杯将这酒给喝完了,不过这公家的酒就这一坛酒喝完也就没了。紧接着那李姓伍长从身上解下一颗葫芦在两人的竹筒里面倒上一点私人的酒。
随后李姓伍长便又与那毛姓伍长喝了两杯,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亲近了许多,紧接着就开始聊一些深入一点的话题。
只见那毛姓伍长问道:“李兄,不知道咱们铁营这饷银是怎么个说法,我听孔将爷说铁营没有饷银,这事保真不?!”
毛姓伍长这话一出他身边的一众孔部士兵都看向那铁营的李姓伍长。李姓伍长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确定,孔部的士兵见状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虽然这做官兵的时候动不动就被拖欠饷银,但是一年到头好歹还是能够领到几两银子的,如今这做了贼饷银都不发,这还不如做官兵呢!
不过紧接着李姓伍长便说道:“本营管队以下的确是不发饷银,即使是管队以上的军官饷银也发不了多少,但本营平日里的赏钱还是有的。”
“每逢端午、中秋、除夕这三节那是必定发赏的,最低是一两银子起步,有的时候甚至有二两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