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继任家主以来,连自己的法力修为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带领弟子们好好修炼了,只能管点小事,其他的,真的都是姚伯伯和井然在打理。”
“不过,我也没有忘记我是秦家的家主,我会尽我所能保秦家平安的。”
“只是,责任归责任,日子归日子呀,我们总不能把这责任天天挂在脸上过日子吧,放心里就好呀,日子还是得开开心心的过!”秦秋微笑着理了理额前的一缕头发。
两个人正聊着,只见姚望重突然说话了:“各位,我们逍遥山能够举办这次的创奇大会,实在是万分荣幸,借此机会,想宣布一件喜事。”
“我们秦家家主秦秋与我儿井然自幼就有婚约在身,从前,两人还小,不便宣扬,现两人都到了婚配的年纪,因此,想借此机会,将此喜事公布。”
“等我们定下具体的婚期,届时请大家一定要赏脸来喝杯喜酒啊!”
秦秋虽然早就知道会在集谈大会上宣布她和姚井然的婚事,但毕竟是女儿家,就这样突然当面被宣布婚事,着实尴尬、羞怯的很。
所以在姚望重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赶紧拉着武浥尘挡在身前,逃出了大殿,一路狂奔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众人的反应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大概是因为像秦秋这种情况,也是常见,此时并不见秦秋的身影,所以都纷纷走向了姚井然,祝贺他。
只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并未起身。
一个是盛莫凌,他依旧以极其端正的姿势独自坐着,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原本这秦秋的修为也不足为惧,但若是以后与姚井然成了婚,这秦家以后,看来是更加不容小嘘了。
盛家,真得好好的打算一番了。
他侧头看了看正在接受众人祝贺的姚井然,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
另外一个人就是两重山的吴壹端,其他众弟子并不知内情,也都纷纷去恭贺姚井然。
但是吴壹端实在是说不出那句恭贺的话,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自家的家主对这位秦宗主绝对不一般,若是家主知道,秦宗主已经有了婚约在身,怕是。。。。
吴壹端不敢想下去,他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主,此刻,他根本再无心什么集谈了,只盼着快点结束,好赶回两重山去。
秦秋拉着武浥尘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之后,松开了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羞了,还是刚才跑的。
“阿秋,恭喜你啊,不过,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过你有婚约在身啊。”武浥尘也一边喘着气,一边问秦秋。
“哎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姚伯伯说,我和井然自幼就由父母做主定了亲。。。”秦秋靠在一根柱子上,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脸上并无什么特殊的神情。
武浥尘见她淡淡的样子,好似在说别人的婚事,不禁问道“姚井然的法力修为确实没的说,只是,你喜欢他吗?”
秦秋把玩着发梢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说道:“我与井然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他又对我极好,我自然是喜欢他了。”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修为。。实在是。。。呵呵呵,如果我与井然成了婚,这秦家将来也有了指望,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武浥尘看着秦秋若无其事微笑着的样子,很想对她说,别想那么多,婚事,只关乎倾心与否,无关其他。
但转念一想,秦秋看似豁达,但谁又能真正的无所顾念,无所盘算,只由己心呢?
秦秋不能,她更不能,既如此,又何必的说那些无用的话呢!
武浥尘双手扶着秦秋的肩膀,坚定的对她说:“阿秋,你一定会幸福的。”秦秋望着武浥尘,点点头,笑了。
姚井然好不容易从众人的恭贺中抽出身来,却怎么也不见秦秋的身影,只好到处找,此刻终于找到了。
武浥尘见姚井然来了,看了一眼秦秋,识趣的回避了。
从前,两人一到一处就打闹、玩笑,但此刻,姚井然看着秦秋,却不知说点什么好。
就在姚井然准备走上前去说点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感觉有点不对,立刻朝着喧哗处跑去。
只见本来在大厅参加集谈的人都跑了出来,围在一处,秦秋赶紧拨开人群,看向了中间,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的灌入耳中:
“天啊,这不是最后一位上台展示创奇法术的那个谢公子吗!他怎么死了?”
“对啊,这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死了?”
“难道与他展示的读心术有关?”
“难不成是他读到了什么人的不良心思,才被杀人灭口的?”
“这人既然是死在了逍遥山,这逍遥山肯定要给个说法!”
“对啊,这人不能平白无故的死了啊!”
“虽说是无门无派的修士,但也是一条人命啊!”
“定要逍遥山给个说法!”
秦秋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找回了思绪,她转头看向姚井然,姚井然也茫然的回望着。
正在这时,姚望重也到了,他立刻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死者的手臂,又扒开胸前看了看伤口,然后大声地对围观的人说:“这次创奇大会是逍遥山承办的,人又是在逍遥山死的,于情于理,我们都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姚长老,这谢公子修为不俗,但是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打斗声,依你看,是何人所为?”人群中有人发问。
“看这样子,人应该是在昨夜被杀的,确实没有听到打斗声。你们看这剑,都未出鞘,看来是修为极高之人,将其一招毙命。”姚望重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