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薛丰年分析的那样,私定公司的股票在到达四十五块钱每股的时候,忽然开始暴跌。
“幸亏昨天都出掉了,”黄经理心有余悸道:“你们是没看到今早开盘那架势,大厅里所有散户都在出手私定公司的股票,股价从四十五块一路下跌到八块,这还不到半天时间,那些跑掉的人还算幸运,大厅里现在还有不少被套牢的股民守在那。”
“他们是想看有没有大户抄底,”薛丰年说:“如果这会儿有人抄底,那他们还不至于赔的太厉害。”
“怎么可能,”黄经理摇头:“这家公司本来就是一家新兴公司,在港城立足时间短、在老百姓心里没有信誉度,我看这回他们是难翻身了!”
对于抛出的股票,薛丰年没有太多兴趣,他又选择了几只其他股票依旧交给黄经理做短平快。
“之前买的那些九龙仓怎么办?”黄经理问:“我听说霍家联合了几家富商收购了不少九龙仓散股,看样子这是想和怡和洋行打擂台,我们要不要再多买点存着?”
“可以买,”薛丰年点头:“如果有散户出手你就帮我收,只要价格不太离谱就行。”
“价格肯定没问题的,”黄经理拍着胸脯保证:“我黄经理在证券所干了这么多年,最了解这些股民的心态,放心吧,没人会炒这只股票的!”
等黄经理出去林钰才说:“看样子怡和洋行那边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到现在都没传出来什么消息。”
“他们背后应该有银行支持,”薛丰年说:“霍煋跟我讲过,这家洋行是英资,那么他背后的资本应该就是英资银行了。”
“港城的英资银行有好几家,”林钰分析:“汇丰和渣打都是英资的,估计怡和洋行背后肯定有他们其中一家的影子,或许没准两家都有。”
“先静观其变,”薛丰年笑笑:“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还能让他们在咱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想得美!”
一直到下午,霍煋才重新出现在证交所,他看着薛丰年和林钰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天把林钰喝多了!”
“没事,是我酒量不好,”林钰笑笑:“霍哥回去还好吧?”
霍煋闻言轻啧一声:“被我母亲好一通教育,后来听说我是跟朋友一起才作罢,你们不用担心,她对我一向轻拿轻放。”
趁着林钰出去的空档,薛丰年低声问霍煋:“那天一起喝酒的洪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