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嬷嬷急得厉害,她想起路神医留下的护心丸,她连忙从怀里掏出来,塞入了刘氏的嘴里。
而后,她擦了一把眼泪,眼带悲戚地说道:“大公子息怒啊……夫人她……她这病是从年轻时候就留下的病根子。又加上前段时间,面对你和将军府去世的悲痛……夫人的身体就……就彻底的破败了。”
“公子,你赶紧先把夫人抱回去,我,我这就让人去请路神医过来。可不能让夫人,在大公子回来的大喜日子,出什么事啊。”
云慎的心,咯噔一跳。
他眼尾处染上几分猩红。
身体破败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法子医治了吗?
怎么会呢?
他的母亲还这么年轻,她怎么就可能没救了?
云慎动作凌乱地抱着刘氏起身,将她抱回了正院。
言嬷嬷又让人,熬了一些药,谁知药熬好了,却喂不进去刘氏的嘴里。
刘氏根本就喝不下去,那药,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云慎的脸色,黑沉一片。
他缓缓地握着拳头,跪在一旁:“就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
言嬷嬷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绝望:“什么法子都试了,没用。路神医的医术那么高明,他都束手无策……”
“本来,路神医说,若是好好的休养,可能还有一年的时间。可夫人,她就是操心的命,她哪能安心的休养啊。四小姐和二公子还有五公子都走了,夫人又开始日夜担心,总是怕,他们会和将军一样,有去无回……”
“这几日夜里,她就时常睡不着觉。总是做噩梦,总是从噩梦中惊醒。这药,是一天天的喝下去,可没喝进肚子里多久,就都吐了。要不是路神医,时不时地过来,给夫人扎针,恐怕夫人都无法起立行走了。”
云慎握着刘氏发凉的手掌,他眼底满是伤痛。
他低垂下眼帘,将自己的脸庞,埋入了刘氏的掌心……温热的,属于母亲的温暖,让他再也忍不住,涕泪横流。
这些痛,这些痛苦煎熬,都是萧家人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