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址赞道:“不错,本王的确不需要码头。”
捷王手下楼船无数,又何须在码头下锚?
到时候只需在码头附近的隐蔽海湾停船,然后换上小船来到岸边官道附近截住周天询便可,码头上又岂会有人目击到自己?
但李址还是有问题没想明白:“尤先生,再怎么说去袭击天榜第一始终有风险。本王真的有必要为了让焦烛成为新的天下第一冒这么大的险吗?”
尤望津道:“王爷,这个险值得冒。”
“我们杀的是天榜第一,为的却是天榜第二。”
李址道:“天榜第二?你是说朝廷的兵马大元帅沈尧?”
尤望津道:“王爷,您细想,我们若是能在起兵前将此人除去岂不是形势大好?”
李址道:“就算一切顺利,焦烛吸了周天询的功力,武功来到了沈尧之上,又怎有机会杀了他呢?”
尤望津道:“机会都是人创造的,老夫当年定下‘拥有天下第一高手’这个战略便是为了这么一天。”
“从本朝开国大将蒋笛到武宗朝的王元化,朝廷这些年已享受到了不少将顶尖高手任命为军队统帅的好处了。”
“十年前沈尧不是元帅,也不是天榜第二。但十年后的今天,即使出现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沈尧,也会是其他人。”
“天榜第一一死,咱们就能创造一个借口,一个叫做争夺天下第一的借口,把朝廷的武官们吸引过来了。”
李址道:“沈尧等人都身负重任,他们虽然在意风抟榜的排名,但也总不至于在此危急时刻去参加一个江湖擂台吧。”
尤望津却成竹在胸:“既然是借口,那对我们来说是,对他们来说也是。”
“我若放出消息,把江岳这两枚棋子一并押上呢?那他们便不得不来。”
“因为李钦会让他们来,否则先帝弑君的事情便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