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集市上随处可见各种形态大小的泥塑,有执扇戴冠的贵女、盘腿而坐的儒生、合掌鞠躬的小孩儿,丰富有趣极了。
为了表现出单纯无心的心境,她在集市里买了几个神态生动、妙丽传神的泥塑,脚步欢悦雀跃,像是一个用礼物便能被讨好的少女!她时不时地借助拥挤的路人挡住谢濮院随从的路线,自己又跟的很紧。
孟松承瞧见这一幕,不由长叹。
贺然硬生生地替谢濮院着急起来,问:“公子,连跟了几日都发现不了破绽,索性将他们拘禁起来问话看看。”
“谢濮院也有这个意思,我们何必抢在他们前面。你看那是谁?”孟松承微微抬额,示意贺然看向远处的身影。
一位男子掀开马车的窗帘,露出急切的半张脸。
“谢二公子!”
厨师团将鼓囊囊的行囊堆放进租好的马车上,纷纷向客栈门口的两位一青一灰、一老一少的送行人告别。
“年长的我倒是见过,是登封酒楼的大厨师,原来与高师傅是熟人。”
“这七人的身份来历已经全面核查清楚,但这里面没有我们想要的结果。他们生活简单、背景清白,千里迢迢来杭州一趟,全因为酬金丰厚。瞧他们单纯的样子,哪里像是作恶之徒?公子,会不会搞错了?说不定真正的刺客早就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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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人在当地都有亲人?”
“不,最年轻的白姑娘是孤家寡人。”
“那她就是我们要跟踪的对象。越简单,越不可掉以轻心。谢老夫人多年来吃斋念佛,不对外走动,能跟她有仇的是什么人?查查这位白姑娘的年龄,也许真的跟闻空山庄有关系。”
夕阳黄昏,一日垂暮。
两辆沉甸甸的马车承载着厨师团的高声笑语驶出了杭州城城门。庆薇夫君早亡,她不在家,两个孩儿便要饲养在公婆家,吃穿都要将就。想到这里,她归心似箭。她心想:“说起来,能来杭州一趟,还得感谢白晓樱这个鬼灵精!要不是她提醒,哪里有这么好的差事等着?报酬颇丰、游玩畅快,还能备足稀罕的干货食材,甚至还带回去精致别样的礼物,唯有心满意足四个字才能概括。”
“晓樱,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爱美爱笑的王姨举着小铜镜忍不住问。
白晓樱摇摇头,不说话。
“原来你自己也不清楚?那就是缘分一线牵啦。”
白晓樱点点头,没说话。
“晓樱,你今天这么奇怪,哑巴似的。”庆大娘打趣。
白晓樱指了指自己嗓子,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