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让你赶得上,既然你有空,那你是周五晚上回来还是周六一早啊,我计划是周六一早出发,”虞移脑子转得快打字也就打得快,一会儿一大堆一会儿一大堆的,“你要是周五晚上回来,我们三个拉上学长组个火锅局热闹热闹吧,其实想想学长也挺可怜的,出事到现在一直都被关着,我还真的挺想带着学长出去走走的。”
“上次向大哥不是说等陈言他爸的二老婆和私生子离开迎城了,才能考虑陈言外出的事情吗?”葛玥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去形容董二夫人母子两个,是因为她实在不想用陈言后妈四个字去定义他们的关系,陈言真的还不如无父无母当个孤儿好,“这母子俩有没收入来源,听说之前在湖城已经是艰难度日了,想也没多少积蓄,这都来了快一个月了,估计也快维持不下去了吧。”
“这你倒是说对了,我估计他们维持不到端午节,所以现在也就只好等着了。”虞移也是这么想的,出门在外哪里都是用钱的地方,向激川找的那个律师一直都在让两个实习生跟着这对母子,虞移帮他们算过账,每天住宿最便宜的小旅馆也要四十块钱,吃饭两个人至少一人十块,法律援助的咨询倒是不用钱,去警察局、前城监狱这些地方,每天的交通费一天也要至少十块,董二夫人估计还想豁出脸去求助一些以前富贵时的交际圈,结果都吃了闭门羹不说,也花出去不少钱,因为找不到陈言这个受害者,这对母子甚至在陈言之前住的医院蹲守了好几天,还在去了两次玉成村,不过去了估计也是怕被人认出来,都是大清早就去了,也不敢往村里走太远,就在村口瞎溜达,董二夫人甚至还带着董承豪去玉皇观上香许愿,捐了点功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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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看得出来,这母子俩没有一个有主意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平均下来每天的开销至少一百块钱,这已经是虞移能算到的最低额度了。
向激川请的律师这边也派人去湖城查了,董二夫人母子三人的财务状况,这母子三个人一个保洁一个搬运工一个学徒,住在石材仓库的工棚里,湖城物价贵开销很大,董承玺一犯事董二夫人和董承豪扔下工作就跑来了,现在是两个无业人员,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没有来源的生活维持不了多久了。
虞移也算过向激川这边的开销,光是这个律师,虞移就去查过了,这位律师专打刑事,业界闻名,网上的传闻是全权代理的话没有七位数请不动他,毕竟人家自己开律所,整个律所的人都是他的资源和团队,确实是保姆式服务应查尽查经验丰富,钱砸到位了事情自然是专业又漂亮。
更不要说陈言现在住的这个康养医院了,虞移去服务中心打听过,住在这里康养是需要验资的,九位数,而且费用是按月提前预存,多退少补,陈言住的这个标准的套间不算贵的,但是具体费用工作人员说属于商业秘密,验资以后会有客户经理详细介绍,虞移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就在网上搜了搜悦省最贵的月子中心的费用,觉得应该差不太多,查得到的可靠数据是二十八天的服务不到三十万,虞移心想就算按照这个收费标准来算,向激川还真是有钱又舍得给陈言花,陈言还真没托付错。
虞移也知道现如今最好的处理就是等,董二夫人母子三人真的不足为虑,在这场资源的比拼与对耗里这母子俩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躲着他们主要是一来防止狗急跳墙给陈言带来二次伤害,二来谁也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给陈言添堵添恶心,所以只要等他们耗不动了,离开前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陈言的金主,陈言出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这位金主从来没露过面,钱也没有话也没有的,虽然说陈言没死是这个长线局里面最大的意外,但是陈言就算没死,向激川也在替陈言尽心尽力的帮助这位金主实现利益最大化吧,还真是资本家作为资本的傀儡就像资本一样残酷无情呢。
虞移想到这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桥上的陈言,陈言的头发长出来了薄薄一层,居然能看得出来头顶上那一撮呆毛已经直溜溜的起了个小尖尖了,虞移之前和陈言开玩笑说是不是这绺头发才是陈言的本体,现在这么看过去,虞移还真希望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