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佑接过他手里的玉瓶,沉声道。
“要耗时多久?”
“一个时辰,此药从西域得来,喝下后会心悸而亡,京中最老练的仵作也查不出来。”
梁元佑转动着手里的玉瓶,半晌后摆摆手,那黑衣人立时消失在了房内。
“墨棋,传话给太太,晚饭爷去她那儿用。”
甫一收到消息,喜笑颜开的周嬷嬷脚步轻快地忙活来了。
这还是上次二人不欢而散之后,大爷第一次来太太房里,定得好好招待才是。
不过与周嬷嬷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薛柔玉苍白的脸,周嬷嬷惊呼着上前。
“太太,您的脸色怎得这般难看,要不要请个郎中来?”
薛柔玉这是心病,郎中又哪里治得好。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嬷嬷,从前佑郎来时,你可有今日这般欢喜?”
那当然没有,以前薛柔玉和梁元佑感情甚笃,寻到空闲就会来太太这里歇息,倒也不必次次大费周章。
周嬷嬷皱了皱眉头,“太太,大爷既然还肯来,那就是想与你重修旧好啊。”
是吗?
薛柔玉看着铜镜中又消瘦了不少的脸颊,这些天梁元佑在西跨院折腾出的动静谁人不知。
以前总以为他对云雀已经够宠爱了,没曾想对象换做是琉璃,梁元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把玩。
她这个太太,早已成了明日黄花。
梁元佑在这个节骨眼上冷不丁地要来,薛柔玉非但生不出喜悦,只觉心中惶惶然。
她稳了稳心神,“不必忙活了,就按之前的样子来,佑郎肯来寻我,也不是为了吃这顿饭。”
薛柔玉心想着梁元佑来找她肯定另有目的,左不过就是敲打敲打她别去招惹他的那位心肝儿。
但薛柔玉怎么也想不到,梁元佑居然提了壶酒来。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迷人,梁元佑将酒壶放在桌上。
“上次娘子献上的那壶琼花露酒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今日,娘子也尝尝我特意寻来的梅花酿。”
薛柔玉手上的筷子险些没拿稳,那夜的酒里掺了什么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第二日梁元佑就抬了云雀做妾,薛柔玉只以为那事就算是翻篇了,没想到梁元佑却又旧事重提。
她给梁元佑喝的琼花露酒里掺了催情药,梁元佑专门拿来的酒里肯定也掺了东西。
薛柔玉脸色苍白,扯了个笑脸出来,“佑郎有所不知,妾最近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梁元佑连筷子都没拿,两手相握搭在桌上,白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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